李衙內仗著父親的官職也算是陽谷縣的公子哥之一,但畢竟是官二代,與西門慶這種一代還是有些差距,所以他們玩不到一起去。
所以玳安的記憶里對他所知甚少,只知道這個人志大才疏,習文十幾載卻無半點功名,喜好走偏門,常去東平府和京中走動。
從李彥手里得到芙蓉錦雞圖后,他只欣賞了幾天,便扔下美人孟玉樓,親自帶著寶物去了東平府。
經過幾天的打點,終于面見東平府知府陳文昭,滿心歡喜的將錦雞圖遞上去,盼望著能賞個上差當當。
陽谷縣隸屬于東平府管轄,若真能在東平府謀份差事,倒算是他父親的上級,油水豐厚自不用說,也可在家里揚眉吐氣。
在客棧里等了好幾日,都不得消息,急不可待又去府衙打探,怎料被告知那錦雞圖是贗品,知府大人正在大發雷霆。
李衙內一聽可嚇得七魂丟了六個,經人指點,又花了大量銀子才買通知府的一個小妾,吹了幾天枕邊風,算是將此事壓下去,不再追究。
他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還險些吃官司,一路上把李彥的祖宗翻出來問候了無數遍,心想只要回到陽谷縣,便讓父親把那廝抓起來,狠狠的打上幾百鞭子,一解心頭之恨。
這才罵罵咧咧的進入家門,當看到李彥正與父親同坐的時候,疑惑大起,尤其是李彥坐的是主位,父親則在一旁恭候。
所以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李彥這一聲兄長,叫的他雞皮疙瘩掉一地,從心底里的厭惡不由得表現出來,他側著頭只冷冷道:“哪敢讓您叫兄長。”
李彥見他這般模樣就是一愣,將最近幾天發生的事快速的回憶了一遍,確定沒有得罪他的地方,那為何會有這種態度?
李知縣喝道:“逆子,還不快過來拜見李千戶!”
李衙內智商并不殘缺,所以見到父親對李彥這般恭敬,就知道事情有些復雜,只好耐著性子,強顏一笑:
“哎喲喲,失敬,失敬。幾日不見竟做了大官,以后可不敢兄弟相稱了。”
李彥心有疑惑,但表面上還是要過得去,接道:
“兄長這么說可就生疏了友情,自上次一別甚是想念,覺得與兄長有說不完的話,等哪日閑來無事,你我兄弟二人再去翠云樓把酒言歡。對了,我這里還有幾幅字畫需要請您辨明真偽呢。”
李衙內一聽字畫,更是氣的連連咳嗽,一個勁擺手后退,驚恐萬狀。
這一反常讓李彥心里猜出個大概,準是那幅芙蓉錦雞圖出現了問題。
若真是這樣,那自己從西門慶書房里帶出的字畫,恐怕皆是贗品。西門慶財大氣粗,沒有用贗品裝飾書房的道理,怕是有人先自己一步換走真跡。
老管家來昭!
李知縣見屋里氣氛尷尬,忙道:“李大人,我覺得咱們得盡快抓捕花子虛,免得夜長夢多。”
李彥回過神來,說道:“花子虛在飄香樓,花大,花三,花四也需傳來,畢竟他們是原告。”
李知縣道:“下官這就去辦。”
李彥忽的想起了張二官的反常舉動,嘀咕道:“今日打我的人很有可能是張二官。”
他只是自言自語,心里想著嘴上便說了出來,但在李知縣聽來那就是一道命令。
與李衙內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李彥心里想的都是那西門府的事,自己稀里糊涂的被來昭當了槍使,幫他做了那么多得罪人的事,這個仇算是結下了。
突然心里一驚,那定安如果也是來昭的人,那自己豈不是輸得一塌糊涂,什么都沒得到不說,還惹來一身腥。
眼下需要盡快將花子虛的事處理好,然后綁著李瓶兒去梁山,才算安。
時至正午,李彥和李知縣爺倆兒一起吃過飯,便正式升堂。
李彥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