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彥立下毒誓,孫老八便沒有了猜疑,抱拳請辭,急匆匆的出離府門,尋他義兄王儈去了。
對于勸說王儈這件事,孫老八可謂是信心滿滿。
只因前些日子他們一起喝酒之時,王儈表現出些許惆悵,詢問下才得知,其母病情加懼,靠著天價藥材吊命,饒是縣衙督頭油水豐厚,也被拖累的負債累累的了。
換成普通人家,早就放棄了治療,可偏偏他王儈有賺錢的本事,又是一大孝子,所以就這么耗下來了。
最近縣老爺也不知抽的哪門子瘋,終日連面都不露,公事積攢一堆,也不辦理,更不允許他們出公差。
不出公差哪里還有油水可撈,靠著微薄的餉銀維持生計還行,給老母治病是負擔不起的。
只因如此,孫老八才有機可乘,軟磨硬泡的,只用一天時間,便說通了王儈,二人一合計,李彥有的是錢,索性獅子大開口,開價一千兩,辦成此事就離開陽谷縣,換個地方踏踏實實的夠花一輩子的了。
本來李彥預算在五千兩以上,竟沒想到只要一千兩,隨便打開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十根黃橙橙的金條,遞給孫老八,后者面部肌肉明顯抽搐一下,應該是有些后悔,也或者是被李彥的財大氣粗所震撼。
殊不知,這只是李瓶兒給他的零花錢而已……
之所以給金條,是因為重量輕,好攜帶。
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一根金條是十兩,十根金條一百兩,換成銀子剛好一千兩。
而一百兩金子只有十斤重,隨隨便便藏在懷里就行了。
王儈拿到燙手的金條后,讓家里人收拾東西連夜搬家,自己則去縣衙布置去了。
李彥知道此事急不得,進縣衙刺殺縣老爺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徹底玩完。
想起以前電視里的大盜穿的都是夜行衣,遂吩咐人買來黑布,讓老媽子們連夜縫制,至于款式模樣,自是李彥教給她們,若讓她們自己發(fā)揮,沒準會做四條裙子出來。
同時也訓練宋三和王小七一些簡單的手語,比如前進,停止,后退,你先上,我先走之類的。
前院依舊還是那百十號食客,并沒有添加新人,李彥也找花大詢問過這個問題,后者一臉委屈道附近十里八鄉(xiāng)游手好閑的人皆在此了,剩下的都是老實巴交的佃戶,或者是家有妻老需要養(yǎng)活的人,不同于這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他們需要賺錢養(yǎng)家。
李彥覺得一百多人還是太少,畢竟這些人是第一道擋箭牌,人越多,官府越會忌憚,所以告訴花大,只要能連續(xù)吃七天,可賞一兩銀子。
又喊來范二,讓他把現有的乞丐都散出去,找更多的乞丐、難民回來,登記造冊,每招來一個人,賞錢一貫,招來十人封為小隊長,每月可領一兩銀子固定的月俸。若招來五十人,封大隊長,每月五兩月俸。
不但如此,若你招來的那個人也招來了人,那湊夠每五個人,你還可以獲得一貫錢。
此方法是李彥前世從新聞上學來的營銷手段,俗稱金字塔模式,有文化的人很好理解,但想給這群乞丐講明白,著實費了些力氣,還好最后成功了,李彥也實實在在的成為了他們口中得傻子。
李彥心里清楚,這些人并不能替自己抵抗官軍,或者賣命。真到官府殺來的那天,可能就一哄而散,各自逃串了。
但,他本來的目的也不是對抗官軍,起義造反,而是想在這段時間內,讓大量的人涌入陽谷縣,把這潭水攪混,人多了治安肯定不會好,衙門自然得分出人手去管理。
至于以后怎么辦,李彥把希望寄托在浣兮和定安的身上。
李彥腦中甚至閃過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浣兮這丫頭難道是公主?或者是某位王爺的女兒?
但轉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哪個王公貴族家的小姐,會自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