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看著發(fā)瘋的吳月娘,又看了眼躺在死尸中的李嬌兒,心里莫名的生出慶幸感。
這倆個人她再熟悉不過,皆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多年的“姐妹”,竟不成想西門慶死后僅短短月余,就落得這般凄慘的下場。
此時,再看向李彥的眼神也發(fā)生了變化,以前的小廝形象已然全無,變成了無比高大,無比有權勢的男人,甚至遠超西門慶在她心里的地位。
但她知道,自己要做的不是勾引這個男人,而是掌握住這個男人的兄弟宋三,只有這樣,她才會得到善終。
春梅領悟的也不算晚,能悟到這些,就算是聰明的了,所以聽到李彥稱吳月娘為干娘的時候,表現(xiàn)出無比的賢惠和殷勤,一度趕超了李瓶兒。
李彥也發(fā)現(xiàn)這一變化,但無心理會,和李瓶兒訴了幾句關心的話,就又返回前院,他放不下師師,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心里縈繞。
師師會不會有危險?
宋三讓人找來幾輛大車,帶人把尸體扔到車上,橫七豎八的堆了老高,一不小心肚子里的器官灑落一地。
孫老八等人不時的跑到墻角狂嘔,幾次過后,也就習慣了,當然也是因為胃里沒什么可以吐的了。
“老八,去喊范二帶人來沖洗院子,不能只吃飯不干活,你帶著兄弟們監(jiān)督即可,不許讓人進入后宅,有違反的立即殺了,一切責任我來擔著。”
稱呼上的變化讓孫老八意識到自己的地位,以前還喊聲孫大哥,眼下卻是老八,知道自己由兄弟變成了手下。
不敢奢求自己能和宋三一樣成為李彥的兄弟,因為他真切的感覺到心里有愧,忙答應一聲,轉(zhuǎn)身出離府門,喊范二去了。
李彥又對宋三道“三哥,陪我去趟張府。”
宋三把手上的血跡在身上擦了擦,沒有多余的廢話,提起大刀跟隨在李彥身后。
他心里沒有那么多想法,也懶得去想,只知道李彥說啥就是啥,從遇到這個人開始,他的生活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是單調(diào)的放牛,練功,睡覺,仿佛心里有了奔頭,雖然不知道奔的是啥,婆娘和房子都有了,還奔啥呢?
但就是感覺有奔頭,想不通,就不想。
老道士也小跑著跟隨,李彥回頭看了眼,露出一抹微笑,知道這神棍雖然油滑,但強過那些跑掉的人數(shù)倍,慢慢來吧。
李彥不會拒絕每一個想與他成為朋友的人,這是他倆世都無法改掉的本性。
路過一家茶鋪,突然瞧見茶棚里坐著的人異常熟悉,騎驢的醉漢,牽著駱駝的客商,挑著扁擔的小販皆在,還有攔在門口手拿板斧的那個壯漢。
如果真如自己所料,他們是梁山派來保護他的,那么那個拿板斧的人,應該就是黑旋風李逵了吧,可是除了胡子黑了點,臉上的皮膚也不算太黑。
李彥不敢確定,只見那十幾人紛紛笑瞇瞇的看向他。
這種情況怎么可能視而不見,李彥抱著拳走過去,對著眾人作揖行禮,感謝搭救之恩。
那十幾人坐姿各異,形態(tài)各異,但同一時間大笑著站起來,笑聲爽朗,豪邁。
“兄弟為何這般見外?來這里坐。”
李彥看向說話之人,眼前一亮,暗道好生俊俏!
只見那人一米五左右的身高,細腰膀闊,嘴邊有三縷胡須,面似堆瓊,唇若涂朱,齒如編貝,五官樣貌好似女子一般。
最奪目的要數(shù)他胳膊上的刺繡,一朵不知名的花兒綻放正艷,袖口只卷起一尺來高,瞧不見其全貌,也正是這樣,才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似的神秘感,引的李彥興致大起。
想前世之時,他對文身也有著濃厚的興趣,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紋了有十數(shù)處之多,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紋一朵花在身上,總覺得那東西紋在男人身上,會俗不可耐,卻不成想這個男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