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府已然亂成一團,有跟花轎的人回來說,新娘子被殺了。
而府里管家的不知去了哪里,婆婆也久尋不到,還有那位只聽說過,沒有見過的公子也沒露面,仿佛張府所有管事的人,一夜之間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府門口,一個渾身散發著臭氣,衣不遮體的男人端坐在門檻上,腳面上橫放著一柄長刀,對著眾張府眾下人道
“人,可以走,東西,必須留下。”
一個嗓音沙啞的男人道“老五,你都被趕出張府了,憑什么還管府里的事。”
另一個老媽子附和道“對啊,我看這潑皮韓五想獨吞張府財寶,所以才阻攔我們,用心險惡啊。”
潑皮韓五大笑倆聲,道“家主對我有恩,吃了倆年張府飯,如今張府有難,韓五定以死相護。”
那沙啞男人伸出手背,道“你也有,難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打的你嗎?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韓五扯開早已破爛不堪的短衫,露出滿身流著膿血的身體,道“我已然這樣,還會在乎一道鞭傷嗎?”
沙啞男人把手里的純金佛像一摔,怒道“韓五,同一個鍋里舀飯多年,你真當我怕你不成?”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大戰一觸而發,倆個皆是敢搏命的主兒。
突然,從韓五身后傳來一個憨厚的聲音,道“讓開,都他娘的堵著門口干嘛?”
韓五轉頭看去,見身后站著三人,認出穿紅袍的李彥和扛著大刀的宋三,還有一個臉生的道士。
他站起身,似乎完成了任務一般,對著李彥拱了下手,站到了府門的一側。
李彥仔細觀察一下這人,見他赤果的上身長滿了疥瘡,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還不時有膿水流出,異常恐怖。
“兄臺,你這個得治啊。”
韓五一愣,與李彥對視一眼,急忙轉移視線,道“無藥可治。”
“胡說,你這是住的地方太過潮濕,不衛生,才滋生螨蟲,導致引發皮膚病。我教你一方法,每日用鹽水洗澡,用皂角一寸一寸的搓洗,另外注意床單被子勤換,晾在太陽下暴曬,再涂些硫磺藥膏什么,很快就能好。”
宋三鄒眉道“你覺得他有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