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葉,這每樣做下來恐怕一天都做不完,相公又怎么去做那些大事?”
李瓶兒的聲音很輕,但頭靠在李彥的肩膀上,嘴唇離李彥的耳朵極近,所以每吐一個(gè)字,都能感覺到她如蘭的呼吸。
“嗯……相對平等吧,我們付他們工錢,他們?yōu)槲覀兏冻鰟趧?dòng)力,然后言語上就……”
李彥說不下去了,因?yàn)槟侵淮嬖谟谙胂笾校疫€是前世里最底層人的幻想,職業(yè)從來都有貴賤之分,人也一直都有三六九等。
這一次辯論李瓶兒勝了,但是她卻高興不起來,她多么希望李彥能說出讓她無比信服的話,就好像那夜告訴她“自由”為何物一樣,那才是她與眾不同的相公,也是她所崇拜的地方。
而眼下,明顯看到相公一天一天的隨波逐流,不知道以后會(huì)不會(huì)也變得和其他公子哥一樣,插花涂唇,俗不可耐。
二人各懷心思,一言不發(fā),呆呆的看著丫鬟們一桶一桶的往屋里提水,偶爾用眼角瞟他們一眼,然后羞臊的抿嘴偷笑,因?yàn)槔钇績哼€坐在李彥的腿上,而她自己卻不自知。
待沐桶裝滿,丫鬟們躡聲的退出去,小沫輕聲喚道“官人,主娘,可以沐浴了。”
李瓶兒這才如夢方醒,站起身,正了正衣襟,道“奴家身子不適,要先去休息,且讓小沫伺候相公吧。”
說罷,緩緩的走至床邊,撂下幔帳,鉆了進(jìn)去。
李彥看著她柔弱的背影,長嘆一口氣,這妮子真是操碎了心,本可以開開心心的,卻總是猶憐自擾,難怪你是婉約派代表,想的就是復(fù)雜。
藝術(shù)家啊,都有孤獨(dú)的。
李彥心里苦笑一下,暗道,行吧,為了解決你這個(gè)不安,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轉(zhuǎn)頭看向小沫,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還是什么都不說,直接幫他脫衣服,一時(shí)緊張起來。
“去沐桶那里脫光了等我。”
小沫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你不愿意?”
“沒有,小沫,愿意……”
…………
一陣拍打水聲過后,一抹淡紅從桶底緩緩飄出,與花瓣同浮于水面,二者各顯其艷,花瓣似有羞愧的飄走,不多時(shí),那抹紅暈也消散不見。屋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