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猜出其心思,陳鶴是想讓王張氏懷上孩子,然后告知王儈孩子是他的。
這樣,孩子加上小妾,倆條人命在手,便多了一個威脅王儈的籌碼,就算他與小妾沒有感情,可親生的骨肉不能不要吧。
李彥聽完,眉頭緊鎖,心道:剛懲罰完別人,怎么你一個書生也要行出這等事。
老道士看出李彥的心思,打著哈哈道:“貧道看書生你白白嫩嫩的,怎么心里和那乞丐一般臟,剛教訓完別人,你就出這餿主意,也就是你喲,若是貧道說出來,保不準現在躺地上咯。”
“道長把李某想的那么沖動嗎?放心吧,道爺你這么聰明,永遠不會挨上這一腳的。陳兄啊,老道說的很對啊,我李彥此生最厭惡逼迫女人做那事,在我看來,這樣的人簡直豬狗不如,所以恕李某難以答應。”李彥恭敬道。
哈哈……
陳鶴笑道:“在下沒有讓大人逼迫,如果是那王張氏自愿的呢?那你可還阻攔?”
這……
李彥一時語塞,這他倒沒有想過,王張氏會自愿給王儈帶綠帽子嗎?而且算算日子,此事若想合乎常理,還得在十天之內辦成。
先不說十天之內能不能成功的讓其懷上孩子,就說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怎么可能讓一個良家婦女心甘情愿的背叛相公,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事。
陳鶴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幽幽道:“我相信大人的魅力,據我觀察,那王張氏看大人的眼神春心蕩漾,若大人主動一些,今晚便可同房。”
噗……
李彥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沒想到這書生還真是犀利,竟打起自己的注意來,這手美男計使得真溜。
“不行,不行,我有妻子,怎能做出這種事來?”李彥連連搖頭。
陳鶴急道:“大人,此事關乎于生死存亡,切莫婦人之仁啊。”
“書生說的對啊,大人又不吃虧,貧道瞧那娘們姿色尚可。”老道士附和道。
韓世忠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低頭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韓大哥覺得呢?”李彥突然問道。
“可以!”
看著韓世忠那認真的表情,李彥徹底沒話說了,本以為他會說一些反對的話,義正言辭的斥責一番,李彥便也可借坡下驢,擺脫此事。
可竟沒想到忠肝義膽的韓大將軍也這般說,屋里一共就四個人,舉手表決都三比一了,他李彥還能說些什么呢……
只好咬咬牙,勉強的點了點頭。
書生陳鶴這才打開扇子,愜意的搖晃起來,本秋高氣爽的,氣溫又極低,卻整日弄把破扇子,扇啊扇的,倒也不嫌冷。
真應了那句話:要風度,不要溫度。
這時,王小七跑進來道:“哥,車都裝好了,何時出發?”
李彥看著汗漬未干的王小七道:“立即出發吧,一路上注意安,不要多管閑事,有劫道的匪徒,就道出梁山旗號,如實的說。如果碰到吃生米的就多給些銀子,把我的名號告訴他,下次再走這條路就熟識了。一回生,二回熟,土匪也是人,交朋友嘛,和誰不是交呢,懂了嗎?”
小七連道幾聲明白,而后轉身離去。
李彥帶著眾人各自領些銀子,并沒有成箱的搬,而是兜成包袱狀,不顯山不漏水的拿走。
老道士背著銀子,兩片薄嘴唇一咧,道:“和大人告假,我得去看看小紅了。”
李彥知道這小紅是老道養的一個暗娼,也不阻攔,打趣倆句,便讓其瀟灑快活去了。
“大人,若沒有什么事,我也回去了。”
拿到銀子的陳鶴也是一臉喜色。
雖然他自認為頗有些才華,卻屢試不中,只能靠著好人緣,混跡于書生堆里,說是以文會友,不過是瞧誰出手大方,哄騙些銀錢度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