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喊了聲大哥,二哥。
其實拜完把子之后,宋三雖然當了大哥,但地位卻是直線下降,以前都是他協同李彥坐正位,現在卻甘居下手座。
他哪有陳鶴心眼多,拜完把子后,這書生眼珠一轉,搶先坐了上去,假裝不看宋三一眼,反正都成親兄弟了,你宋三也不怎能把我怎么樣了,第二把椅子誰搶到是誰的吧。
果然,宋三晃了倆下大腦袋,自己乖乖的找座位去了。
李彥把這些皆看在眼里,也沒有說話,因為這無關緊要,并不能因此事就說陳鶴心術不正,只是秀才與兵的一番較量,自古以來書生的地位都比莽夫高,從三國演義的諸葛亮到水滸傳的吳用,皆是同一個道理,只能說明在不允許動武的條件下,莽夫完敗。
“二哥可曾知道和盛苑錢莊?”李彥開門見山道。
“當然聽過,是個大錢莊,據說分號有幾十家之多,其東家姓煙,乃是京都里的名門世家,其獨子單名一個永,族里排行老七,人稱煙七郎?!标慂Q滔滔不絕道。
李彥一時有些錯愕,難道這書生在家里做完功課來的?怎么把跟他毫無關系的人記得這么清楚。
看出李彥的驚訝,陳鶴一笑道“這不稀奇,陽谷縣雖然小,卻不閉塞,常有京都的書生來咱們這里游玩,除了談些詩詞歌賦,也論才子佳人?!?
“那煙七在京都便是有名有號的人物,乃東京四浪子之一。”
李彥鄒眉道“浪子?這不會也是贊揚吧?”
陳鶴怔了一下,道“我說一首謠,大人自己品,是贊揚還是諷刺,此窯乃是京都三大花魁陳師師、趙香香、徐冬冬所唱?!?
不愿穿綾羅,愿依煙七哥
不愿君王召,愿得煙七叫
不愿千黃金,愿中煙七心
不愿神仙見,愿識煙七面。
李彥聽完佩服的五體投地,若真能如這般活著,被叫浪子又有何妨,三個花魁同時為一個男人癡迷,就是情圣轉世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這煙七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來明日還需謹慎,謹慎,再謹慎。
“三弟?”陳鶴發現李彥的異樣,輕聲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