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斷掉所有后路,以免有人心生僥幸。
但嘴上卻不能明說,只點點頭,道“那還真是巧了,胡打亂撞,竟在這里碰見諸位哥哥。”
燕青正色道“確實挺巧,我等正要去陽谷縣找兄弟,倒省去一天腳程。”
李彥一愣,疑惑道“找我?”
“嗯,前些時日得到探子消息,有大批檀淵盟的殺手離京,埋伏在進京官道上,我怕他們對兄弟不利,這才趕回來告知。”
“又是檀淵盟,他們是什么組織?”李彥問道。
“殺手。”
李彥不解道“上次雇主已經死了,也算是了解了,為何還要對我不利?”
“兄弟有所不知,檀淵盟有些特殊,若說單兵武力,不值一提,質量參差不齊,功夫高者也有,但少之又少。無論什么樣的人,只要敢賣命,便可加入。如此一來,反而讓人防不勝防。一般有任務下達后,便會蜂擁而至,無組織,無紀律,各使手段,直到目標死亡,賞金被領,才肯罷手,很是難纏。”
李彥鄒眉道“也就是說,只要我還活著,賞金便一直存在,所以我永遠是他們的目標?”
燕青點點頭,沉吟片刻,道“我得明確告知兄弟,其實你的賞金已成雙份,第一份只有一千兩,可這次……卻有萬兩之多。”
“什么?又多一份?”李彥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立即搜索記憶,可饒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誰會花費萬兩白銀殺自己。
自從何于死后,便沒有和什么人結仇,若說仇視,應該是有的,樹大招風嘛,但能出的起這么高懸賞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至少陽谷縣里一個都沒有。
燕青見他面露痛苦,安慰道“放心吧,有我等在,就憑這些人也不足為慮,只要護送兄弟進京,就安全了,那些殺手萬不敢在京都里動手。”
……
正事談罷,與燕青武松等人喝酒聊天,但心里不安,酒喝的也很不痛快。
不多時,李彥便發覺舌頭有些大,頭腦發昏,坐在椅子上有昏昏欲睡的感覺。
燕青等人見他興致不高,便不再打擾,起身告辭,有下人收拾碗筷,打來熱水,然后匆匆離去。
李彥搖晃著將門鎖死,囫圇著脫個精光,一頭扎進浴桶里。
李瓶兒伺候著梳洗完畢,扶著他躺在床上,當床幃撂下的那一刻,李彥忽的一陣揪心的痛。
因為那大紅的床幃竟然和翠云樓里的一模一樣,無論是款式還是圖案,都相差無幾,置身其中,恍惚間,想起了與師師纏綿時的情景,加上酒勁未消,竟喃喃的叫出聲來
師師……
李瓶兒將毛巾浸濕,打算敷在其額頭,當聽到這一聲呼喊時,手里的動作停滯一下,心里微微泛出一絲酸楚,但也只是有一點而已。
畢竟幾個月來,李彥每七天便會去張府住上一宿,她深知,李彥對師師的想念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少。
她不但沒有傷心,反倒對李彥能有這份專情而感到欣慰,因為煙九娘要比她出色的多,若李彥是喜新厭舊之人,恐怕自己以后也會受到冷落,如此最好,不奢求獨寵,但至少能分的均勻。
想到這里,李瓶兒露出一抹壞笑,變換嗓音道“相公啊,師師好看還是李瓶兒好看呀。”
“師師……”
李瓶兒撅起嘴巴,伸出拳頭,對著李彥比劃了倆下,不悅道“那師師對你好,還是瓶兒對你好啊。”
“師師……”
李瓶兒的眼中開始閃爍淚花,強忍住悲傷,又問道“煙妙夢好還是瓶兒好。”
“妙夢……”
兩橫淚水止不住滾落,李瓶兒無力的坐在床上,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彥,心里充滿悲憤和委屈,無法接受這個回答。
“她們都不及瓶兒的萬分之一好。”李彥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