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人的口吻指責李彥。
李彥也沒想到會鬧到這種地步,他倒不怕被群毆,奈何身邊還有李瓶兒,所以強忍住怒火,沒有爆發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笑著對錢掌柜道:
“麻煩錢掌柜帶我娘子去安的地方,此事我自己來解決。”
錢掌柜知道,事情的發展已遠超自己的能力范圍,為難的嘆口氣,道:“那娘子請隨我來吧,旁邊便是和盛苑錢莊。”
李瓶兒哪里會舍下李彥,淚眼婆娑的決意不肯,一時間,李彥也沒了主意,
“大娘子,我家姑奶奶就在錢莊里,您和小人一同去求求她,現在也只有她能救大官人了。”
盡管錢掌柜不知道李彥要怎么解決,但主家吩咐下來的事,就得想辦法完成,靈機一動,聰明的說出讓李瓶兒無法拒絕的話來。
果然有效,李瓶兒傷心道:“相公一定要耐住性子,切莫再動手傷人,等奴家去求煙姐姐。”
說罷,跟著錢掌柜穿過人群,二人急匆匆向街邊店鋪跑去。
那幾個兵卒如看戲一般,撇著嘴看著他們,待剩李彥一人后,才嗤笑道:“怎么著,還敢拒捕不成?”
李彥也笑道:“如果執法不公,我為什么不能反抗?”
“好啊,倒要瞧瞧土匪頭子有多大本事。”另一個壯碩的兵卒道。
話都說到這份個上了,如李彥這般的紅臉漢子,怎還能忍得住。
即使明知對方用的是激將法,但也難壓心頭怒火,被打一頓是小,若此時軟下來,以后在京都將永遠抬不起頭來。
正當他擼起袖子,準備討打之時,人群中擠出一人,喊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
兵卒們皆露出不悅之色,扭頭看去,是位老熟人。
來人正是王大郎,與錢掌柜不同,王大郎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憑借煙家的勢力,在京都也算頗有些臉面,黑白倆道都對其熟識。
“怎么著王大,你也想參與一下?”小眼兵卒打趣道。
“哎喲,小的哪敢啊。”王大郎作揖行禮,恭敬道:“各位,各位,容小的與我家姑爺說句話,就一句。”
“給他這個面子嗎?”小眼兵卒捋著胡子問身旁的同伴,樣子極其不屑。
“給老王一個面子吧。”壯碩兵卒道。
“謝謝,謝謝各位官長。”
王大郎急忙來到李彥面前,耳語道:“姑奶奶不許你動手。”
李彥深吸一口氣,又是這種語氣!剛要發作,聽王大郎又道:“姑爺,小鬼難纏,去衙門里保準沒事,忍一時風平浪靜。”
“好吧。”李彥如同撒了氣的皮球一般,瞬間無力起來。
眼前的形勢確實對自己很不利,先不說能不能打得過這幾個官兵,即便打贏了,也只是多加一條罪名而已,怎么算都不合適。
只好用一句名言安慰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
無奈,伸出雙手道:“走吧。”
官兵們見他這般樣子,立即覺得無趣起來。
小眼兵卒手腕一抖,麻繩精準的套在李彥身上,用力一拉,將繩扣鎖死,而后如牽馬一般,扯著李彥便走。
整套/動作異常熟練,顯然是經過反復練習的手法。
這可苦了李彥,當被繩索套住的瞬間,猶如被百刀剜肉一般,險些叫出聲來。
不由得低頭看去,原來那麻繩中藏著無數支三角形鋒利的鐵片,那兵卒拽的越緊,鐵片刺的越深,對待“不懂事”的李彥,他們當然不會手下留情,捆的已經緊到不能再緊了。
霎時間鮮血便浸透李彥的衣服,印出一圈殷紅的血跡。
李浚作為被告,自然也被帶走,只是對他并沒有加以鎖鏈,連踢帶踹的驅趕著向前走。
而李浚完不在意兵卒的侮辱,反而顛著腳步,一路皆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