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下人,和我煙家人較個什么勁兒,他要是聽你的,那才是怪事嘞。”
李彥忽然也覺得有些道理,暗怪自己糊涂,遇事不夠冷靜,被別人指責了一天,竟也在意起倒插門的身份來,對著煙九娘尬笑一下,問道“瓶兒呢?”
“傷心過度,身體又過于孱弱,導致昏厥,但已看過大夫,并無大礙,靜養幾天就能好,被我安置在錢莊了,放心吧,有人伺候著。”煙九娘盯著李彥還在往外滲血的胳膊道,
此時,她心里有說不出的難過,應該是自責,若能早些站出來制止那些兵卒,李彥便不會受到傷害。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想的太多了,當看到絳綾閣紗帳后面那道熟悉的身影時,便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步走錯,使煙家卷入錯綜復雜的黨派斗爭中去。
當然,她也沒有想到那個小眼兵卒會如此狠毒,竟用這般冷酷的刑具,對付一個只是惹出一點小事的犯人,這也算是對煙家的挑釁。
“干嘛不等到家,讓大夫給你醫治,也能減少很多痛苦。”
煙九娘終究不是李瓶兒,只是看著心疼,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若換成李瓶兒,一定會用手帕幫李彥止血,還會撅起小嘴吹一吹,再流下一串惹人愛憐的眼淚。
“沒有刻苦銘心的痛,哪來勇往直前的動力,來京都第一天,便給我好好的上了一課,我得牢記于心,不能辜負某些人的“好意”才是。”
李彥把鐵片在衣服上擦了擦,露出其本來寒光,扔進香囊里收好,他準備永久保留。
突然問道“王少宰是誰?”
……
馬車緩緩停下,王大郎輕聲道“姑爺,姑奶奶,到家了。”
只稱呼的順序,王大郎便琢磨了一路,是將姑奶奶放在前邊,還是將姑爺放在前邊,思來想去,覺得姑爺今天比較脆弱,不能再惹到他,反而姑奶奶因為見到李彥的原因,不如昔日那般嚴苛,似乎還有些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便是京都,這便是生活在京都里的人,連奴仆尚且如此機警,何況官場乎?
李彥聽完煙九娘的講述,沉吟一下,喃喃道“可真是厲害,連升八級,這王輔究竟有什么過人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