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繞過眾女,急問道:“跑了?知道往哪個方向跑的嗎?”
“不,不知。”范二回道。
“艸!”李彥暴躁的罵出一句臟話,抬腳將身旁的椅子踢飛出去。
哐當一聲,椅子撞到花架上,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花瓶掉落的聲音。
范二縮了縮脖子,不自覺退后一步,不敢言語。
“你就不能冷靜一點嗎?”煙九娘不滿道。
“不好意思,沒忍住。”
在李彥的計劃里,花大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為就算趙佶下令處死柴富,那也需要一個合理的罪名才行。
而李彥本意是想讓花大指認柴富違法購買來歷不明的奴隸,只這一條就足以致死柴富,可眼下花大跑了,那就要另費工夫尋找柴富的罪證。
但柴富能在魚龍混雜的京都脫穎而出,定也非平庸之輩,這種人又怎會讓別人輕易查到罪證?
再加上不能懲戒這個人渣,著實讓他不快。
“追!拿著我的金魚袋,去詢問守城官兵,快去。”
李彥從腰間解下標志品級和身份的金魚袋,隨手扔給了過去。
“是。”范二小心翼翼的捧著金魚袋轉身跑了出去。
……
次日清晨,李彥著實睡到自然醒。
師師和浣兮的到來,徹底打亂李瓶兒和煙九娘的單雙號規則,眼下也沒討論出一個票同意的結果,所以李彥處于“放養”狀態,任由自己選擇。
吃過朝食,李彥從小丫鬟手里接過報紙,滿意的笑了下,因為他看到柴富已經鉆進圈套,周邦彥昨天的那首詞赫然出現在頭版上,署名還刻意加大加粗,生怕別人看不到一樣,殊不知,現在有多狂傲,以后死的就有多慘。
“柴胖子,即使你真是蔡京的女婿,這次也得死!”李彥得意道。
浣兮坐在一旁,滿眼愛意的盯著李彥,今日她從頭至尾都有改變,一改往日緊身裝扮,也換上一身淡紫色的對襟襦裙,發髻高挽,由以前的垂掛髻變成盤于頭頂的元寶發髻,前面留出齊齊的留海,成熟中帶著可愛,穩重又不失天真。
正這時,一名小丫鬟走進屋內,恭敬的遞過來一張名帖,李彥疑惑的打開,只見五個剛勁有力的正楷:皇城司,羅竹。
李彥苦笑一聲,心道:來就來唄,還弄的這么正式,怎么做完親還不如以前隨意,反倒拘謹起來了。
將名帖推到浣兮面前,對小丫鬟道:“羅提舉現在何處?”
“就在門外等著官人回話。”
聽罷,李彥忙站起身親自去迎。
只見羅竹已然進到院內,身后跟著十數名丫鬟,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院子的布局。
“大哥,您直接進來就是,還遞什么名帖啊,這不折煞我們了。”李彥改變稱呼,隨浣兮一樣改口叫大哥,這樣才顯得親近。
怎料,羅竹連連搖頭,正色道:“此言差矣,大宋乃禮儀之邦,規矩最為重要。我今日是以娘家人的身份而來,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我妹子以后的生活環境,如果太差,我會直言不諱的提出來,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未等李彥答話,浣兮手扶門楣,嬌嗔道:“哥,你就不能給你妹妹留些臉面,這種話怎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
“哈哈。”羅竹不怒反笑,搖著扇子道:“好,那進屋說。”
“大哥請。”
“妹丈請。”
二人進到屋內,羅竹大致掃視一圈,露出不滿意的神情。
也難怪他會這樣,浣兮居住的院子要比師師和李瓶兒小上許多,這倒也不是李彥偏心,完是因為先來后到。
“要不重新置個宅子吧,銀子我出。”羅竹嘖嘖道。
“這,不用了吧?”李彥不好一口拒絕,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