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才知道柴富死了,所以,柴富怎么可能是我殺的?”李彥激動的貼過去,故意把手扣在張大敬手腕上,時刻準備著打斷他拔刀。
這句話倒是讓張大敬有些相信,因為他親眼看到人力車上多出一個胖女人,但依舊質問道:“那為何要鞭尸?”
“嗨!”李彥尷尬道:“鞭尸確實是我不對,但也迫于無奈,我若不這么做,那暗室里的財寶就都歸了虞侯所有。為了不讓他如愿以償,我才出此下策的?!?
“哼!說來說去還是貪財的小人,你拿去和虞侯拿去又什么不同?休要再辯解了,受死吧!”
嗯?
張大敬本想拔刀,可忽然察覺手腕被李彥鉗制住了,試了兩下,竟也沒有抽出來,不由得怒視李彥,心道:我已經給你解釋的機會,你還和我耍詭計。
“別急,別急?!崩顝D出一張笑臉,繼續道:“急什么,我拿到錢和虞侯拿到錢怎么能是一回事呢。不知張帥有沒有聽說過,李某為人最是仗義疏財?”
張大敬猶豫下,點了點頭。
他還真聽過這個說法,尤其是那些酸儒們,老是將李彥的名字掛在嘴邊,說什么無償資助學子,什么陽谷縣第一大善人之類的言語。
李彥心里一喜,忙借坡下驢,“所以,李某拿到錢是要回饋百姓,回饋天下眾生的!
以李某的財力,完可以在陽谷縣過著比神仙還瀟灑的日子,可李某還是不惜以身犯險奉詔進京,張帥說這是為什么?”
張大敬呆滯的搖搖頭,表示不知,其實心里隱隱有了答案,只是眼下他已然帶入到李彥的情緒里,所以,不想打破李彥意氣風發的抒發感情,只想作一名聆聽者。
李彥也沒讓他失望,用更為激昂的語氣道:“還不是奸臣當道,百姓民不聊生,外有蠻族覬覦,內有亂賊禍國,如果此時李某還拔棄萬事,清凈自處,那就真的愧生為人!愧做炎黃子孫!”
說到此處,李彥偷偷瞄了眼張大敬的反應,見其一臉激動之情,知道此方法奏效,便寄出最后的大招!
他重重的嘆一口氣,哀傷的背過身去,四十五度仰望著月亮,惆悵道:“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噗通!
張大敬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對著李彥連磕三個頭,而后抽出短刀,舉過頭頂,恭敬道:“是小的一時糊涂,冤枉了大人,還險些錯殺國之脊梁,請大人賜小的一死!”
這倆句詩是突然出現在李彥腦海中的,只覺得很是豪邁,便張口說了出來,其實他也并不太懂其中的意思,竟沒想到效果這般好。
殊不知……
張大敬也不懂,也只是覺得很悲壯,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