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嘆口氣,轉身坐回主位,繼續道“說回胖女人,我覺得最好不要直接用刑,這與我的為人準則不符,先懷柔試試吧,不行再說。”
“大人心腸仁慈,真是天下蒼生之福。”老道士奉承道。
李彥笑問道“我心腸好,與天下人何干。”
“哈哈!”老道士捋了捋稀松的胡須,搖頭晃腦道“天機不可泄露。”
雖然他這般說,但屋里除宋三外所有人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
只有君王才配談天下。
李彥的不反駁,也是有意透露心里的決定,聰明人之間說話從來都是朦朦朧朧,只一個表情,或者一個動作,就能代表所有。
如果李彥呵斥老道士胡說八道,那就說明李彥并沒有奪天下之心。
反之,說明李彥的野心已生,是該他們表態了……
陳鶴最先反應過來,笑了下,“我同意老道士的話,大人之寬仁堪比歷代明君。”
這句話就頗有些露骨了。
王小七措詞良久,最后實在憋不出好詞,拍腿道“我不知古時明君什么樣,但我王小七知道,哥比那徽宗老鳥要強上百倍!”
“誒~”李彥止住王小七,道“如果不想我死,出去可別亂說。”
“哈哈。”王小七笑道“難道哥哥還把小七當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不成?”
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打趣,女人們也是聊的火熱,屋內的氣氛特別和諧,雖然都是一宿未睡,但誰也沒有困意,精神異常飽滿。
良久……
李彥忽然想起花大,對老道士道“我記得道長從陽谷縣時,就曾說過自己有高明的行刑手段,這次又是主動的提出來,看來道長是很想露一手啊。這樣,既然柴富已經死了,花大也就沒有用處了,我可不想養他一輩子,就把他交給道長處置吧,如何?”
“嘿嘿。”老道士壞笑一下,道“好哇。”
李彥好奇道“我想聽聽道長想用什么手段。”
“古人云:自作自受,作繭自縛。對于花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感受下絕望。”
“怎么做?”李彥問道。
老道士想了下,道“道觀里有磚,就讓他們夫妻倆給自己蓋墓吧。”
“老道士你真有意思,他們怎么可能會給自己蓋墓?”王小七嗤笑道。
“只有你這種傻子才會跑過去告訴他花大哥,你蓋的是自己的墓地。”老道士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