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輕輕的將帳簾掀開一條縫隙,偷眼向帳內看去,只見那丫鬟坐在床上,表情焦慮,不安的拉扯搭在胸前的發梢,哪還有半點狐媚勁。
看到這里,李彥不禁更加疑惑,深吸一口氣,變回色瞇瞇的樣子,搓著手進到營帳內,連聲道:“小美人,官人回來咯。”
那丫鬟立即露出笑容,將假面重新“戴”起來,嬌滴滴道:
“大人怎去這么久,可真想死奴婢了,還以為大人不會回來了呢。”
“嘿嘿,怎么會呢。”李彥用食指勾起丫鬟的下顎,道:“那豈不是后悔一輩子。”
“大人好壞……”丫鬟站起身,來到李彥身后,伸手去幫他脫長衫。
可就在這時,李彥忽的發現那丫鬟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機,接著就感覺雙臂一緊,被褪去一半的長衫束縛在袖口里,動彈不得。
暗叫一聲不好!
用盡身力氣轉動身子,而后提膝向丫鬟的小腹撞去。
那丫鬟明顯沒有料到李彥這么快就反應過來,而且竟然還出這等奇怪招式。
李彥的膝法是學自泰拳,所以,這個年代的人沒有見過。
當然,中國武術中也有膝擊的招式,但不會像泰拳那么張揚,大多是隱蔽起膝,以破壞對手重心為主,或者截擊對方的進攻。 只有在對手失去反抗能力時,才會高起膝,攻擊對方胸、腹、頭等要害。
所以,小丫鬟一時不備,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痛苦的慘叫一聲,匕首也隨之掉落,捂著小腹蹲在地上,汗水和淚水齊落,一張臉憋成紫紅色。
李彥彎腰撿起匕首,在手里掂了下,分量很輕,不是男人用的,或者說,不是戰場上士兵用的。
所以,可以斷定是這女人自己的防身武器,這就將韓世忠排除在外了。
“為什么這么做?”李彥正色道。
那丫鬟感受著腸胃的絞痛,如死過一般的痛苦,哪有多余的心思回答問題。
哎……
李彥搖搖頭,倒了一碗熱湯,遞過去道:“喝了會好很多。”
那丫鬟抬頭看眼李彥,半信半疑的接過去,咬著牙喝光,那熱湯帶著一股暖流進到胃里,果然舒服了許多,本糾纏在一起的腸胃似乎瞬間舒展開來,大口呼吸也不是很痛了。
李彥攙扶著她坐到床上,自己則坐在較遠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用匕首扎著桌子上的螞蟻,玩的不亦樂乎,似乎剛才經歷生死一線的不是他,而是另有旁人一般,毫不在意。
“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那丫鬟臉色凝重道。
李彥漫不經心道:“著什么急,殺你太簡單不過,但殺之前我得問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目的是什么?”
“呵呵。”那丫鬟冷笑一聲,“天真,既然敢來行刺,就沒有想過要活著出去,面對一個置死亡于不顧的人,你竟然還有這種想法,真是愚蠢至極。”
哈……
李彥氣的想笑,這女人現在的狀態與之前的做作截然不同,語氣中異常冰冷,不亞于師師的冷,看來這才是她本來的面貌。
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反其道而行之。
李彥哈哈大笑,笑中帶有諷刺的意味,那女人鄒眉疑惑的看著他。
“落在我手里可就由不得你嘍,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覺得自己骨頭夠硬,可以試試,只要你能抗住五十種,我就放你走。”李彥陰狠道。
那女人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四下掃了眼,然后失望的閉上眼睛。
“是想尋死嗎?可惜,這帳篷里連個柱子都沒有,不如你試著撞棉被看看,沒準就撞死了呢?哈哈……”李彥無情的嘲笑道。
“閉嘴!”那女人捂住耳朵,李彥的笑聲讓她毛骨悚然。
李彥將匕首重重的剁在桌子上,起身來到床邊,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