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多,手上動作不停,嘴里疑問道:“那應該做什么?”
“應該……”李彥欲言又止,收起輕浮的表情,“沒事,你長大就知道了。”
“長大?我都及笄三年咯,還要長多大?”蔡喵喵不服氣道,
“十五歲及笄,加上三年,你十八了啊?和浣兮是同歲,但浣兮卻比你成熟很多,看來還是嬌生慣養的緣故。”李彥對比道,
“浣兮是誰?”
“我妻子。”李彥坦誠道,
“噢。”
屋內陷入寂靜,二人同時沉默不語,各想心事,只剩下陶瓷片摩擦繩子發出的嘶嘶聲。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蔡喵喵輕呼一聲,陶瓷片也應聲而落。
李彥緊張的扭頭看去,只見她食指的指尖處滲出大量血珠,一滴滴的滾落在地上,雖然看不見傷口,但憑感覺就知道不會很小。
其實,蔡喵喵替李彥舔舐傷口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因為愧疚而做出的無用之舉。
而是這個年代的人習慣第一時間用唾液給傷口消毒,據傳這樣能防止傷口感染,也就是后世人們常說的破傷風。
這個習慣其實李彥小時候也有,尤其是手指出血,下意識的就塞進嘴里嘬上兩口。
所以,當看到蔡喵喵手上出血的時候,突然找到童年的記憶,一低頭,將蔡喵喵的手指含在嘴里,使勁的吸了兩下,而后轉頭吐掉血水。
“太深了,必須包上,千萬不能進臟東西。”李彥看著那道裂開的皮肉,緊張道。
蔡喵喵咬著嘴唇,忍受著疼痛,道:“不行,還是先割繩子要緊。”
“先包扎要緊!”
“先割繩子吧,在再耽誤下去,匪人就回來了。”蔡喵喵翹起食指,撿起陶瓷片道。
可就在這時,只聽倉房外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姐夫,事情辦妥了嗎?沒被跟蹤吧?
“嗯,我從火藥庫屋頂趴好一會才下來的,量他們也找不到。人醒了沒?”
“我也剛回來,買了些吃食和酒,這荒山野嶺的,不喝上一口怎么熬漫漫長夜。”
“哈哈,好,先去看看那廝醒了沒。”
李彥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忙對蔡喵喵道:“快,快回草垛上趴著,假裝睡覺。”
蔡喵喵臉色慘白,忽的想起李彥嚇唬她的那些話,頓時慌了神,兩步跳到草垛旁邊,一頭扎了進去,連續擺動身子,將整個人都藏進干草里。
李彥強忍笑意,這妮子真是喜感十足,無論處在什么樣的環境,都會說出讓人哭笑不得話,或者行出讓人驚掉下巴的舉動。
比如那句:小二把我人契拿來。
看似簡單的一句自黑,但在這個年代卻很少有人能說得出口,尤其還是女人,更是萬里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