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對蔡喵喵的印象就是一個善于偽裝的聰明女人,情緒陰晴不定,說話真假難辨。
直到現(xiàn)在,李彥還無法確定蔡喵喵對他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那想想她對李彥做過的種種羞恥之事,也太不拘小節(jié)了吧,也或者說,太不擇手段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毫不懷疑,蔡喵喵絕對屬于曹操那類人。
李彥知道,和這種人相處會非常累,時刻都要保持警惕,而且腦子必須靈活,否則就會被她算計,甚至被賣了都不知道。
當(dāng)然,還有一種假設(shè),也許蔡喵喵對他的喜歡是真的。
可是,她又為什么那么害怕和李彥發(fā)生關(guān)系呢?
李彥看一眼坐在身旁欣賞風(fēng)景的蔡喵喵,輕輕的嘆口氣,她悠閑自得的神情,真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重重的揮了下手里的馬鞭,嘴里喊道:駕!
“駕什么駕呀,再這么跑一會它就累死了。”蔡喵喵笑道。
“為什么?”李彥不解道。
“蠢啊,你不吃飯跑的動呀?”
李彥一心想著回家,倒把這件事忽略了,艾齊義睡覺時停留的地方是石子地面,并沒有野草可吃。
環(huán)視四周,只見右手邊有一條溪流,岸上蔥綠一片,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歇腳地。
李彥拽動韁繩,將馬車趕下主路,壓著嫩草,向小溪行去。
“嗚……這里還挺美的嘛。”蔡喵喵站在小溪邊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徐徐的微風(fēng),表情愜意的很。
李彥沒心思享受美景,他被一個問題所困擾,本想讓馬喝些溪水,可溪邊土質(zhì)松軟,人走上去都能踩出坑,馬車肯定會陷在里面,手頭上又沒有可以盛水的器具,這可怎么辦才好。
“想什么呢?你把它放開啊。”蔡喵喵似乎察覺出李彥的困惑,轉(zhuǎn)身道。
李彥傻傻道:“怎么放開?”
“哎……”蔡喵喵老氣橫秋的嘆口氣,然后走到馬車旁,撂下車架下面的支腿,熟練的松開肚帶,卸下鞍套,最后一拍馬屁股,道:
“去吧。”
那匹馬似乎能聽懂一樣,慢慢悠悠的向小溪走去。
李彥看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議道:“堂堂宰府千金,竟然會給馬卸套,你不是親生的吧?”
“我不是在京都長大,從小就開始學(xué)各種東西,哪像你這般幸運(yùn)。我十二歲之前還不知道自己是蔡家人。”蔡喵喵伸個懶腰道。
“我怎么就幸運(yùn)了?”
蔡喵喵嘴角牽動,似嘲笑,又似羨慕道:“手段粗陋的奪取陽谷縣兩家財主的財產(chǎn),還能安然無恙,又借助煙家的勢力來到京都,阿諛奉承哄騙皇上開心,你真的太順了。”
“你好像很了解我,但粗陋這個詞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可是做過精細(xì)謀劃的。”李彥拔一根青草放在嘴里咀嚼幾下,然后呸的吐出去。
蔡喵喵撇撇嘴,很不以為然,但沒有繼續(xù)嘲諷李彥,而是蹲下身也拔一根草,撣去泥土,扔進(jìn)嘴里道:“苜蓿草,從波斯傳來的,易生長,喂馬最好,如果沒有它,我們中原的戰(zhàn)馬會更少。”
“哦哦。”李彥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
“呵……”蔡喵喵無奈的冷笑一聲,“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你又聽不懂。你只需要阿諛奉承就能活的很開心,真羨慕你的無知。”
“蔡喵喵,你過分了吧!”李彥板起臉道:“先是粗陋,然后阿諛奉承,現(xiàn)在又說我無知,你到底是有多看不起我。
知道一個波斯就很了不起啊?我還知道孟加拉、緬甸、泰國、印度、老撾、越南、巴基斯坦、哈沙克斯坦。
再遠(yuǎn)一些,美國、澳大利亞、墨西哥、加拿大。還有歐洲那邊的英、德、法、意……”
蔡喵喵一臉震驚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