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親戚,原是你們汴京的習俗不成?”
“什么意思?”江辭瞬間警惕起來,“還有誰企圖做我姐夫?”
“沒有誰。”江宛揶揄道,“你管好自己吧,我好歹有了圓哥兒,你媳婦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她說完,卻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江辭一攤手“姐姐,我已經定親了?!?
“對不住,我摔壞了腦子。”江宛也攤手。
況且你才十一歲,誰能想到你已經和別人訂婚了。
江宛看著圓哥兒,忽然意識到,也許四年以后圓哥兒就會跟人成親,就有點難以接受。
“姐姐也知道的,就是表妹。”他抬起頭來,目光清明澄澈,一派真誠。
她不知道就告訴她,不會因為她受了傷而畏手畏腳,百般忍讓。
她這個弟弟,是真的很不錯。
“如果是表妹,應該是母親姐姐的女兒,”江宛問,“我記得兩個姨母中,大姨母在京城,其余并沒有在京城的,但是大姨母的女兒早就出嫁了。”
“是二姨母,如今隨著姨夫在廣南西路任上,姨夫是鄧先容,如今是一路監司,他們小女兒叫芝姐兒,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和我定了親?!?
江宛她娘親家里一共三姐妹,她是最小的那個,大姐嫁進了庸國公府,生的兒子如今是世子,生的女兒嫁給了江寧侯,便是如今的江寧侯夫人。二姐嫁進了梓州鄧家,一共生了三子一女,但是兒子們的資質都很一般,小女兒倒是靈秀聰慧,只比江辭小幾個月,
另外還有兩個舅舅,眼下都在外任上。大舅舅岑敬在利州做知州,官途平順,為人踏實,小舅舅岑斂在潭州藏縣做知縣,是被貶出京,罪名是浮躁不謹,據說年輕時是個名滿京城的風流人物。
不過要說親戚里最出息的,還是二姨夫。
江宛問“你見過芝姐兒嗎?”
江辭搖頭“只小時候見過一面,后來就一直不曾見過,二姨夫一直在任上輾轉,回京述職時也是來去匆匆,不曾帶著姨母和表兄們回來?!?
雖說得還是鎮定,但少年的耳尖卻悄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