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謝夫人,奴婢告退。”春鳶才出去了。
叫春鳶這個大功臣趕緊下去好好休息后,夏珠進來了。
因桃枝這段日子總不見人,夏珠來得倒勤了。
江宛便旁敲側擊地問“怎么又是你進來伺候?”
夏珠撇了撇嘴“夫人不愛看奴婢,奴婢便出去了。”
“倒不是不愛看你,只是最近總不見桃枝的人影,有些奇怪罷了。”
一說這個,夏珠便捂著嘴,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但凡她是個清秀佳人,這樣笑倒沒什么了,可她偏偏是個黝黑健碩的丫頭,這樣笑便有些滲人。
江宛正要再問,梨枝進來回報,說是齊管家和宋管家一道出門去了。
江宛一聽,頓時將桃枝的事先擱在了一邊。
一想到能看到宋管家挨打的場面,她心里就癢癢的。
江宛猶豫良久。
此時她若跟著出去,可說是各有利弊,雖能看場好戲,可身份萬一敗露了,之前的籌劃便都白費了。
但終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風。
江宛悄悄換了男裝。
平日里江宛總是要春鳶陪著,今日卻特意不叫春鳶了,好歹讓她歇口氣。
上了馬車,她讓范駒直奔花雪樓。
路口下了車,范駒照例把馬車牽去停馬棚。
江宛左右看了看,忽見余蘅的身影在巷口一閃。
她疑心自己看錯了,再者說,余蘅的事本就與她無關,便不曾放在心上,朝前往花雪樓去。
可她才走了兩步,便見汪勃搖著扇子迎面走來。
這家伙她可惹不起。
江宛立即轉了身,又朝后走。
路過巷口時,忽聽有男人聲音沙啞地喊“江宛,江宛。”
江宛一驚,順著聲音的方向,朝著那條小巷看去。
既是花街,自然燈火通明,可這條巷子偏偏黑漆漆的。
江宛抬手,止住想要過去查看的林護衛。
“是昭王的聲音。”江宛道。
林趕虎“屬下先去查看。”
“先找個燈籠。”
林趕虎對倪膾使了個眼色。
倪膾一雙小眼睛里閃著精光,掃視一圈后,抬手一彈。
二樓上的一個燈籠便倏地落了下來,他翻身躍起,一把握住了燈籠的提手。
“銀子。”江宛道。
倪膾不情不愿地摳出粒銀子,丟進了樓上的窗戶里。
林護衛接過燈籠,走在最前方,護著她向前。
剛進巷口,便見有個人影靠著墻,癱坐在地上。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血腥氣。
江宛下意識停住了腳步“該不會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