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裙子,又是一腳飛去。
牛感召撲倒在地,沒有說廢話的機會了。
霍容棋彎腰理了理裙角,對江宛笑道“你繼續。”
她眼中透出十足的溫柔來。
江宛也被她的笑容迷了眼,這回確鑿是因為起了色心。
她到大梁月余,第一次見到這樣英氣勃勃的女子。
但是這女子對自己的態度未免有些太好了。
江宛確鑿是警惕了那么短短一瞬的,但是霍容棋看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些極為真切的溫情,叫她不忍心懷疑。
可這溫情是從何而來?
江宛想了想,沒想出結果,還是先低頭給孫潤蘊解繩子。
幾個護衛此時全到了。
同時到的還有春鳶。
春鳶也不知遭了什么罪,頭上還掛著一片樹葉,裙擺上也全是泥巴。
“夫……”春鳶望向霍容棋,果斷改口,“公子,你沒事吧?”
江宛忙道“這位夫人是幫了我的,是自己人。”
此言一出,春鳶才放了心,忙走向江宛“孫小姐也不曾有事吧?”
“沒事,就是不醒。”江宛把牛感召綁孫潤蘊的帶子甩到一邊,“不過汴京怎么這么多使迷藥的,圓哥兒也是叫人藥倒了帶走的,孫小姐也是如此。”
就在這時,邱瓷忽然道“我想看看她。”
江宛和其他護衛門的表情異常統一哇,瓷花瓶今天說的話未免有些太多了。
江宛“可以,但是不準摸。”
邱辭木著臉“把脈行嗎?”
“你懂醫?”
邱瓷沒答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江宛乖乖讓開“您請。”
一邊的霍容棋稀奇地看著江宛和護衛的互動,看得饒有興味。
江宛走開后,才想起還沒有與霍容棋道謝。
“這位夫人,”江宛想起自己甚至沒有問過人家的名字,更覺得尷尬,“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我姓霍,你就叫我一聲霍娘子吧。”
“霍娘子。”江宛叫了聲,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本事卻全不見了,她只覺得自己在霍容棋面前就像個小孩子,笨拙單純,又不知從何處生出些對霍娘子的依賴來。
就在江宛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些什么的時候。
“醒了。”邱瓷道。
就這么會兒的功夫,他便讓孫潤蘊醒了過來,也屬實有些本事。
這些護衛里,范駒擅馴馬,倪膾長于暗器,陳瑞匕首用得出神入化,林趕虎的劍術極精,騎狼的拳腳功夫登峰造極,徐阿牛天生巨力,至于其他人,本事大約也都不小,只是還沒有在江宛面前施展的機會。
都是神人啊。
江宛心中感嘆了一句,便急忙過去看孫潤蘊。
邱瓷退到一邊,在江宛經過時,忽然說
“一樣的。”
江宛“什么一樣的?”
邱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迷藥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