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委實不錯。”
江宛吃完一碗酥酪,通體舒暢,用帕子擦了擦嘴“沈望?他還娶我?”
這語氣怎么能這么欠打?
江老爺子心里悶著火不能發,于是憋屈道“你這孩子,怎么脾氣跟江辭那臭小子越來越像了!”
江辭何等無辜啊。
但江宛也不比他好多少,有了小曾外孫,江老爺子滿心里就再沒有孫子孫女的位置了。
這不,江宛沒說兩句,就被老爺子趕走了。
回府以后,倒見了孫潤蘊。
自從孫潤蘊她繼母臥床以來,家里的庶務便由她管著,出入也方便許多。
今日她聽說了這事,便趕忙來江宛府上等著。
見江宛沒有什么傷心煩惱的神情,孫家妹妹才放了心,便說起養貓的事。
家里的小橘貓因圓哥兒和阿柔的爭執,名字還不曾定下來,但已經被小丫鬟帶著在灶前拜過,算認了門,做了她家的貓了。
江宛便把這事兒告訴了孫潤蘊,二人又樂了一回。
孫潤蘊又說起江宛送她的頭面“明日便是青桂宴了,我準備戴著姐姐送的頭面去。”
江宛道“還不曾謝謝你給我弟弟送的那塊硯,聽他說,是難得的珍品。”
孫潤蘊笑起來“江小公子慧眼識珠,我這硯給了他,也是寶劍配名將。”
江宛不知想到什么,沉吟片刻后道“聽妹妹說明日便是青桂宴,是否未婚的新科進士都會去?”
“確然如此。”孫潤蘊低頭喝了口茶。
“那你方不方便帶上我?”江宛忽然問,“我可以扮作你的丫鬟去青桂宴嗎?”
孫潤蘊不明所以“夫人這是……”
江宛想到那日算命先生的話,用手在面上一遮,又放下“只盼妹妹不要外傳才好。”
孫潤蘊道“這是自然的。”
“實不相瞞,我祖父又為我看中了一門親事,是他的學生,今科探花沈望,我想著青桂宴他是必去的,或許妹妹愿意幫我看看他的品性如何,”江宛道,“明日大約有許多如妹妹一般的名門閨秀,我是比不上的,若他在宴會上對誰動了心思,這門親事便不能做了。”
孫潤蘊一聽便興奮起來,到底是個小姑娘,因江宛與她分享了秘密,竟然還四下看了看,生怕這話被旁人聽去,也不想想這是江宛家里,哪里就用這樣謹慎了。
“姐姐信得過我,我必將此事辦好,”孫潤蘊這時候腦子轉得飛快,已經有了計劃,“不如就由我去試試他,看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小姑娘眼睛因興奮而明亮起來,面上含著兩片薄紅“姐姐還打趣我,當然是看他對姐姐是不是……是不是情深似海!”
孫潤蘊平時也沒少看話本,說起其中的門道來頭頭是道的,連口渴也不記得,只拉著江宛商議青桂宴上的細節。
臨到晚膳時分,不得不走了,孫潤蘊也是極舍不得的。
江宛知道這事兒對小姑娘來說十分刺激,于是很體諒孫潤蘊的激動,說了好些夸她的好話,直把小姑娘夸得飄飄然,拍著胸脯說定讓江宛看清那沈望是蟲還是龍。
孫潤蘊背挺得過了頭,發頂一朵蓮花釵顫顫巍巍的就要滑下來,江宛忙幫她扶了扶。
大約是靠得近了些,孫潤蘊竟紅了臉,訥訥道“多謝夫人了。”
她忸怩的模樣也很好看,江宛更愿意逗她“方才還叫姐姐,現下幫了忙,倒成夫人了,真是沒處說理去。”
“姐姐莫要揶揄妹妹了。”她一捧臉,扭頭跑了。
江宛調戲夠了小姑娘,回轉進屋。
卻被陳護衛叫住。
陳瑞道“夫人,昭王殿下派人來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