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多關(guān)心你,明日你就跟著我,別繞著圓哥兒轉(zhuǎn)了。”
“好?!碧抑Φ碾y過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又高興起來。
次日清晨,最后一道更鼓響過,街上還冷清著。
卻有一輛形制威武的馬車一路疾馳,朝著御街奔去了。
包子攤上的孔老七素有眼力,此時笑道“喲呵,平津侯府怕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
邊上賣豆?jié){笑嘻嘻搭話“老哥,你看是不是跟那個屠家一樣也要抄家滅門了?!?
賣包子的點(diǎn)了灶火,拖長了聲音道“這個就難說咯。”
然則平津侯和明昌郡主的確是入宮請罪的。
平津侯一進(jìn)宮門,就跪在地上,明昌郡主也隨著跪下。
承平帝大驚“這是怎么了,快起來說話?!?
“陛下,”平津侯魏疏磕了個頭,“微臣死罪?!?
他會這么說,定然是有大事的。
承平帝心中一沉。
“說吧。”
“前些日子,有個孤女上門來,拿了家父的一塊玉佩,說是婚盟信物,”平津侯說的平穩(wěn),“家父早年去兎州時,被山匪所劫,便是那孤女的祖父救下了他,那時相平剛剛出生,聽聞那義士也有個孫女,家父便與義士定下了孫輩的婚約,只是家父因身受重傷,回到汴京時,已是回天乏術(shù),陛下也是知道的,臣也只得見了最后一面,家父便過世了,故而并未與我提起這樁婚約。”
沉默。
饒是平津侯心中有數(shù),此時也不禁背浸冷汗。
“哦?”承平帝反問,語氣平靜。
魏疏一驚,伏在地上道“實(shí)在是微臣糊涂失察,才耽誤了公主年華,臣罪該萬死?!?
“表哥,”明昌郡主哀戚道,“老侯爺也不曾與鑾風(fēng)提過此事,我們夫妻二人確鑿是不知情的,可如今那姑娘找上門來了,我們實(shí)在也是六神無主,全憑請陛下圣裁。”
承平帝卻又沒了話。
明昌郡主膝行向前,面上滑下兩行清淚“表哥,我犯下大錯,本沒臉見你,可這事實(shí)在拖不得了。”
砰!
承平帝一腳踹翻了幾案。
這時,江宛還不知道此事,她正幫著給桃枝量嫁衣。
憑舟也是個孑然一身的人,江宛做主,給他們在不遠(yuǎn)的羊毛巷買了個小院子,算作桃枝的嫁妝。
春鳶之所以不在,便是替江宛去交接小院子的。
憑舟平時看著伶俐,在婚事上卻是一棍打不出三個屁,往往把自己憋得面紅耳赤,十分可憐,春鳶也就不逼他了,干脆將婚禮的事一手包辦,越發(fā)忙得腳打后腦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