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感受到搭在她口鼻上的聞起來有一股淡淡藥香的布條,就是讓她不停昏睡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沒有辦法,就算在昏迷中,她的手腳也都是被綁住的。
這樣的日子她過了三天。
漸漸地,她清醒的時間稍微地多了一點。
負責照顧她的老嬤嬤也開始在她耳邊絮叨一些話,只是口音很重,她聽不太懂。
如果她沒有算錯,那應該是第六天的早晨,她喝了一點粥后,沒有再被捂暈過去。
這代表,綁架她的人已經進入安全地帶了嗎?
江宛懷疑不斷地被迷暈,讓她的腦子也受到了損傷。
她這腦子還算聰明,傷一傷也就罷了,就怕圓哥兒也是這個待遇,本來小腦瓜子就一般,要是再笨些,那可真是慘無人道。
很快,她就見到了除了照顧嬤嬤以外的人。
高大精銳的護衛們,以及一個文士打扮的男人,約莫是三十歲的年紀,生得還算過得去,不曾蓄須,透著股油滑的輕浮氣,有點像她表外甥程琥,總體來說,就是看著不靠譜。
“你是什么人?”江宛問。
“區區不才陛下親封的定州知州阮炳才。”阮炳才像戲臺上的公子一樣,給江宛彎腰拱手。
“阮炳才。”江宛去掉前綴。
阮炳才點頭“小可前來只為告訴夫人,最好不是想逃,否則那藥便不給夫人斷了。”
“你們費勁千辛萬苦,千里迢迢運送我一回,難道就為了殺我嗎?我逃干嘛?”江宛道“看你也是個聰明人,難道看不出我在京城才是必死無疑?”
阮炳才“這……”
江宛“我兒子呢?”
“舸公子就在隔壁。”
江宛:“誰是葛公子?”
阮炳才“……”
他們對圓哥兒倒管得松一些,也沒有喂藥,不知道阮炳才怎么嚇他的,江宛再見到圓哥兒時,小小的娃娃面對江宛張開的手,竟然愣住了。
“圓哥兒,”江宛眼淚險些掉下來,“來娘親這里,過來呀。”
圓哥兒才撞進了江宛懷里。
多日累積的恐懼與焦慮爆發,小小的孩子幾乎哭得背過氣去。
江宛拍著他,安慰他,望向阮炳才的眼神如毒箭一般。
阮炳才被看得心虛,摸了摸鼻子道“我對他已經很好了,每日里給備六七根糖葫蘆呢。”
“什么!”江宛低頭,“圓哥兒,我說過沒有,吃糖葫蘆了吃多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