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的江宛正問倪膾“你給寧剡送信,跟他約的是什么時候相見?”
倪膾“哈?不是就讓我給他送信嗎?”
“”江宛無語,“你到底給他送什么了?”
倪膾“我看夫人的名帖甚是精美,上頭還有銀子呢,我就偷偷藏了一張,然后給他送過去了。”
倪膾說起來還大為肉痛。
江宛“……”
她又費了一番周折,還是見到了寧剡。
彼時相見,二人心中各有滋味。
江宛站起,指了指對面的座位“將軍請坐吧。”
寧剡穿著玄色常服,雙肩各有一只傍溪猛虎,襯得他蜂腰猿背,英氣勃勃。
江宛道“貿然請將軍前來,其實是想把一個人交給將軍。”
“夫人言重了,”寧剡道,“不知,夫人想讓我見的是何人。”
“于堪用,將軍一直在找的那個人。”
竟是他
寧剡自嘲一笑“多年苦覓不得,竟被夫人碰上了,也罷。”
“人就捆在隔壁,將軍回去的時候順道拎上便可,我尋將軍,其實是另有話說,”江宛道,“消失多日,其實我是被人綁去了北戎。”
“若是北戎,”寧剡見江宛氣色還好,壓下心中狐疑,“夫人受苦了。”
“苦倒是不苦,我也沒在那里待多久,頂多也就一個月,便被救出來了,”江宛道,“但我這一個月,也不能說是全無收獲。”
寧剡鄭重道“洗耳恭聽。”
江宛道“回闐可用。”
“回闐?”寧剡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闐被北戎打得元氣大傷,王族死盡,各部四分五裂,早就不成氣候了,夫人可否說得詳細些。”
“我在北戎帳中,曾聽人說回闐殘部作亂,想來無論如何,回闐人依舊對北戎有恨,只要有一個人能名正言順地收服各部,還是可以聯手的。”
說得不錯,若真有人能集結回闐殘兵,倒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再加上北戎對回闐不屑一顧,翌日開戰,回闐便是一把最隱蔽,最出其不意的刀。
寧剡露了急切“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江宛卻遲疑了“是……回闐其實還有一位小王子在北戎。”
寧剡猛然站起“多謝夫人的消息,寧某感激不盡,尚有要務在身,告辭了。”
他抱拳行禮,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