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相平方才出生時,我帶了他的八字去給了滅大師,求了三個月才得見大師一面,大師說他得建殊世之功勛,只是十全有一缺,便在姻緣上,可嘆那時寧夫人剛拉著我說完她兒子命中孤寡,未料得就輪到了我自己的孩子?!?
“夫人,這……也不能盡信啊?!?
明昌郡主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坐起“遞牌子進宮,我要去見皇后娘娘?!?
季媽媽為難道“夫人,如今可不比從前了。”
“是我糊涂了……福玉一事,皇后待我早就不如從前了,”明昌郡主越想,越覺得帝后夫妻一定會給魏藺穿小鞋,竟狠心道,“那我便去給太后請安。”
“夫人??!”季媽媽大急,“縱然咱們跟公主府那頭八百年不曾來往,那在太后眼里,照樣是公主府的人,大長公主到底在您這兒占了個母親的名分。”
“她也配做人母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明昌郡主躺回靠枕上,“不過你說得也對,若真要投到太后身邊,總要先想法子叫太后知道我與大長公主早已勢同水火?!?
“此事還需要好好籌謀,你替我想想,可有什么法子搭上太后身邊的秦嬤嬤還有花偈,總還得從他們那邊下手才好?!泵鞑ぶ髀炕貕|子上,眼中精光連閃。
慈堯宮中。
花偈正在看著宮女們曬茉莉花,太后平生最喜歡茉莉的香氣,所以窗前床頭總要懸茉莉香包,御花園里的茉莉花基本上都被慈堯宮包圓了。
一個小宮女從后殿跑來,急急道“花偈姐姐,昨兒領的絹布少了兩匹?!?
花偈立在石階上,眼神發直,恍若未聞。
那小宮女便提高調門喊了聲“花偈姐姐!”
花偈被嚇得猛顫一下,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細綾布制的小衫被汗水浸濕,貼在背上隱隱發冷。
花偈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把那小宮女掀下臺階。
“沒規矩的東西!誰教你瞎嚷嚷的,拔了毛的瘟雞,顯你長了嘴是不是!”
正在晾曬茉莉的宮女們立刻停了動作,低頭垂手恭敬立著。
被抽了一嘴巴的小宮女也立刻跪好,痛得不住顫抖,卻也不敢再發出丁點聲音。
花偈陰沉著臉,轉身就走。
她咬著唇,心道不是她沉不住氣,而是昨夜去花園里尋丟了的耳環時,她竟聽見太后與宇清殿的喜公公密謀,就在這兩日,送嫁車隊里已經安排了人動手——
將昭王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