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因為他們都是異己?!?
這么一說,也不是不好解決。
“但是貿(mào)貿(mào)然說霍忱是益國公的兒子,怕是難以取信于人,最好還是有人作保為好,你看鎮(zhèn)北軍中的宿將里會不會有人愿意和寧統(tǒng)作對,不,應(yīng)該是還對益國公有心,光想扳倒寧統(tǒng)的人估計就自己上位了。”
余蘅把一杯茶放到江宛面前“這個我可以去查,但是霍忱想服眾,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做個招牌倒是夠的?!?
江宛道“你是昭王,有寧剡魏藺作保,你的身份不會被人懷疑,就說拿了密旨,進入鎮(zhèn)北軍中輕而易舉?!?
今日這一番話說下來,竟然好似沒有半點難辦的事,所有問題都可以輕而易舉解決。
其實事情哪里會這樣容易呢。
說了半天口干舌燥,江宛端起茶一飲而盡。
余蘅又給她倒了一杯“上回收到你的信,你說要救回闐小王子,又說還要救一個女奴,不知道是什么女奴?!?
“那個女奴……”江宛又想到那雙麻木的酷肖霍娘子的眼睛。
她遲疑了一下,道“她幫過我,又是漢人,所以我想救她?!?
余蘅倒也沒說不可以,但顯然是有些失望的。
“若是難辦,也……”
“若只是個女奴,倒也不是不能救?!?
江宛又喝了一口茶,低頭一看“這是紅茶?”
余蘅微微笑道“是祁門金針?!?
江宛“回甘醇厚,好喝?!?
“還是在明氏鋪子里買的,就不說要送你了,自己回去問霍娘子要吧。”
說起霍娘子……
江宛狀似無意道“你來了北地,為什么不告訴霍娘子?!?
余蘅反問“我為什么要告訴她?”
“我以為你和她關(guān)系不錯。”
“我和她不過是做過幾回生意罷了,有來有往,銀貨兩訖,不過她倒是還欠著我一樁事?!?
說起這個,余蘅的表情便顯得黯淡幾分。
當(dāng)時霍娘子許諾他保江宛平安,則會將消息告訴他,如今局勢大變,他倒不好貿(mào)然去討這筆賬了。
江宛私心里是一點不愿意懷疑霍娘子,如今沒有實證,余蘅也沒說霍娘子有問題,她的心暫且放回去了。
“說起來,京城沒出什么大事吧。”
余蘅想到江老爺子的病體支離,笑道“汪勃也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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