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阮炳才感嘆道,“那為什么不叫江太會呢?”
“何必多問。”
江宛嘆息一聲“我知道阮大人惦記著陛下的知遇之恩,有氣節有骨氣,但是陛下離死只差半步了。”
這件事,阮炳才是真的不清楚,他被軟禁于此,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陛下的消息了。
“夫人是從寧統處得到的消息?”阮炳才問。
江宛一邊搖頭眨眼,一邊說“對啊,就是寧將軍告訴我的。”
阮炳才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江宛就知道,他對承平帝沒有什么君臣之義。
阮炳才嘴上卻冷笑“定州這樣遠,消息恐怕不實吧。”
“阮大人郎心似鐵,不過等你看清了局勢,也就不會無謂固執了,說說正事吧,”江宛道,“我希望你能再去敵營一趟,給北戎大王送封信,算是示敵以弱,然后方便寧將軍偷襲。”
“陛下的意思是與北戎不能貿然交戰。”阮炳才意氣激昂,“打起仗來勞民傷財,阮某不愿做天下的罪人。”
“阮大人可知如今恕州是什么景況,恕州算不算在阮大人以為的天下里?恕州百姓受北戎人蹂躪,傷的是不是阮大人以為的民?”江宛反問。
“寧將軍的意思是要解救恕州百姓?”
“兵者詭道也,此計要成,少不得阮大人相助。”江宛比了個“二”的手勢,“要累阮大人再入敵營了。”
她在“敵營”二字上加重語氣,有晃了晃豎起的兩根手指。
阮炳才不解,但也記下了江宛手勢。
“恐怕這個信送的時機也有講究吧。”阮炳才道。
這家伙精得跟鬼一樣。
江宛道“阮大人即刻出發,最慢一日后便能到北戎軍營中,寧將軍的意思,是要你到了以后,立刻送信上去,就說是陛下給他寫的信。”
“信送上去有什么用,寧將軍一發兵,他們自然知道是假的,我焉能有命回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放心吧,頂多就吃點苦頭,不會真殺你的。”江宛輕松道。
話說到這里,江宛能說的都說了,也該走了。
“阮大人就要深入敵營了,”江宛又豎起兩根手指,怕他不明白,又做出“二王子”的口型,“我祝大人馬到功成。”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