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孫羿匆匆吃了點東西填肚子,就趁著剛入夜,和江宛一起進城去了。
江宛騎馬的技術一日日磨煉,已經很會坐在馬上給自己省力,也不會顛一下就肚子痛。
但是她忘記了,自己正在特殊時期。
所以她上馬前,多提醒了孫羿一句“我要是血崩了,記得把我送去最近的醫館。”
聽她這樣說,孫羿踩馬鐙時踩了個空,差點一頭撞在馬肚子上。
“你受傷了?”孫羿緊張問。
江宛“不是,就是月事。”
“哦……月事……”孫羿轉頭上馬,過了一會兒,嗷一嗓子,“月事!”
夜色太濃,江宛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無從猜測他為什么反應這么大,只能沉默以對。
孫羿的聲音傳來“月事是什么事?”
江宛剛要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能不用到現代詞匯給他解釋清楚,就只能說“以后去問尊夫人吧。”
再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孫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跟程琥在花街柳巷沒少竄東竄西,真能不清楚?
江宛挑了挑眉,翻身上馬“走吧。”
一路疾馳,可惜還是錯過宵禁,孫羿上前叫門,因無信物,人家不搭理他。
江宛不愿白跑一趟,生出急智“我們是魏藺大人派來的。”
她也是隨口一說,畢竟魏藺在定州巡了好幾個月的街,又是個會做人的,想來在這些城門兵眼中有兩分面子。
有時候,縱然只有面子情,也是好使的。
那城門兵嗓音粗噶,問“真的?”
江宛看有門兒,連忙道“真的真的,魏藺字相平,平津侯和明昌郡主的兒子,他外祖母是安陽大長公主,小哥,你千萬相信我,我真的是受魏小將軍所托前來。”
“你說的雖然多,但是不好使,我就問你一句話,”那小哥隔著門喊,“魏將軍長得如何?”
江宛下意識“天人之姿,膚白貌美。”
“行吧,信你了。”
然而,話是這么說,那頭卻徹底沒動靜了。
孫羿道“他們不會輕易開門的。”
江宛把圍脖又拽上去,她凍得嘴唇哆嗦,緩了一緩才說“總要試一試,反正我這后半夜是騎不回去了,若是不入城,遲早凍死。”
除了她和孫羿,余蘅還派了四個護衛跟著,為首的便是妃焰。
妃焰道“夫人別慌,我這里有魏將軍的令牌。”
孫羿“你有令牌不早說?”
妃焰解釋“我不清楚他們認不認得,這令牌原是用來出入鎮北軍的。”
這會兒,門那邊又有人說話了“令牌給我看看。”
妃焰看向江宛。
江宛道“給他吧,入城要緊。”
妃焰便把令牌從門縫里塞了進去。
那人喊道“這伙土匪還真有令牌!”
門那邊還有人說“不會是假的吧。”
“不會是他們捉了魏將軍吧。”
頭先那粗嗓子的城門兵又道“行了,相信你們一回。”
這回才傳來開鎖的聲音。
江宛見事情順利“聽說別的城是抵死不開門的,定州城倒是好說話。”
妃焰道“他們不是好說話,是因地處邊關要塞,怕誤了軍情,才會留下這個口子。”
說話的功夫,城門兵嗨喲嗨喲把門推開了一個容馬能通過的大小,一行六人依次牽馬通過。
進門后七八個城門兵執著長槊對準了他們,慢慢包圍了他們。
江宛“……”
是要把他們騙進來殺嗎?
城門很快關閉上鎖,有個人提著燈籠靠近,應該是主事的。
江宛道“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那人拋來令牌“這個還給你們。”還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