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注定有太多的絆腳石,二王子就是您要踢開的第一塊!”
可惜今日大宴,阮炳才不夠格參加,否則阮炳才應該會勸他忍下這奇恥大辱。
一時的忍耐,是為了將來。
他不光要奪回博妲,還要戰勝他的父親。
如果博妲真的被父親玷污,那么他也要親手殺了博妲。
就掐死她吧,在他砍下父親和弟弟的頭顱后,就一邊欣賞她窒息時的掙扎,一邊用手捏斷她纖細的脖頸。
天知道他有多么愛博妲那白皙修長的頸子,每一次他都吻不夠。
呼延斫盯著霍容畫的背影,幾乎把杯子捏碎,那是他的博妲,他的!
心痛如刀割,呼延斫低頭掩飾猙獰的表情,猛地跪下,抬起頭時,已經是一臉真摯感激的笑容。
“謝父王,兒子一定不辜負父王的信任。”
呼延律江的手落在他肩上。
呼延斫忍住把這只手砍斷的沖動,依舊笑著。
笑吧,來日你跌落王座時,這樣笑的人就是我了。
同一時刻,孫羿正伏在草叢里。他能察覺到自己被凍得發抖,但是盡力把抖動的幅度控制得最小。
他苦中作樂地想,還好今日沒有下雪,否則趴在雪地里,恐怕沒一會兒就要凍僵了。
他運完糧,本來早該回京復命,奈何剛要走,就聽說要打仗的消息,他雖然沒什么本事,總能頂個人頭。而且昭王殿下也讓他暫時不要急著離開,說他此時離開,不光路難走,還很可能被刺殺,死在半路。
他死了,這糧草被換成沙子的案子便少了一個證人。
但是他現在做的事,似乎也安全到哪兒去——他要潛入北戎人的營地。
不過,此營地非彼營地,這個營地并不是北戎大王的營地,而是另一股北戎勢力的營地,這股勢力剛從邢州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就在定州南方約莫二百里的地方扎下了營。
孫羿是來探營的。本來這差事輪不上他,但是殿下可用的人里,竟然是他這個才學了幾個月北戎話的人北戎話最好,再加上他功夫不弱,為人也還算沉穩,他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差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容易在北戎人這時候忙著尋歡作樂,天又黑,他能輕松潛進去,難的地方則是到底要冒風險,這風險還是一旦被發現,就會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