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么意思,拒絕唄。
梨枝道:“我也是近來才明白一個道理,喜歡別人的時候,或許還能在無關的人面前裝一裝,可在喜歡的人面前,是絕對裝不了的,魏將軍那么聰明,當然懂我對他動心,而他,是看不上我的。”
江宛心疼地拍了拍梨枝的胳膊:“不能說看不上,只能說沒看對眼。”
梨枝幽幽道:“到底不是他喜歡的綠豆罷了。”
江宛一愣:“梨枝,你可真是變壞了,怎么他不喜歡你,你就要罵他是王八。”
“跟付千學的。”
江宛恍然大悟:“你這滿口不離付千,想來倒是他應該很喜歡你這顆綠豆吧。”
“夫人!”
“我可沒說錯,你自己說的,喜歡這件事是做不得假的。”
“我可不喜歡他,再者說,這種事總不能由我開口吧。”梨枝嘟噥道。
“他這腿傷也不曉得養了多久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日,我看付千護衛不像是個文弱的,怎么都快三四個月了,還拄著拐棍?”
梨枝一點即通:“夫人是說他裝病?”
“我可沒說這話,只是,他的喜歡確鑿是也沒藏住。”江宛長舒了一口氣,“你在這里應該過得很高興吧。”
梨枝沉默良久:“嗯。”
江宛道:“那就好。”
“只是也惦記著桃枝,還有兩位小姐,沒看到夫人前,尤其擔心夫人。”梨枝慢慢道,“夫人這一路恐怕吃了不少苦吧。”
江宛故作輕松:“沒有,都挺好的。”
“那些藥膳方子,夫人可一直喝著?”
“每天跟逃難似的,哪里有藥膳可喝。”
“怪不得……”梨枝重重嘆氣。
夫人的臉色簡直比起初頭撞傷的時候還難看,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當時大夫說,夫人血氣不足,京城時靠著藥膳,倒是調養得紅潤了些,如今卻虛弱蒼白更勝從前,跟個紙片人似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跑。
江宛見梨枝久久不語,安慰道:“我這一路可做了不少好事,你聽了一定不信。”
“夫人說吧。”梨枝道。
江宛就大概說了說自己離開汴京后的經歷。
忙碌一天,梨枝早就困了,聽著聽著,眼皮就慢慢合上。
江宛聽到身側穿來平穩的呼吸聲,心道,梨枝比從前少了輕愁自憐,卻多了爽朗大方,看來,付千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
次日晨起,江宛被劈柴的聲音吵醒。
在床上坐起時,梨枝正送了一杯溫水給她。
“這是夫人的習慣。”
江宛喝了水,把杯子還給梨枝:“難得睡了個好覺。”
“夫人,”梨枝像是下定決心,“你急著回京城嗎?”
江宛想了想:“說急也急,說不急,其實也不急。”
梨枝滿眼心疼:“那就走得慢些吧,別讓他們沒日沒夜趕路,夫人眼下都烏了。”
“沒法子,要在入夜前找到能擋風擋雪的住處,只能趕著走,”江宛揉了揉眼圈,“再說了,我每日都在馬車里坐著,也累不著。”
梨枝又給江宛倒了杯水:“坐馬車也累啊,夫人起初坐久了還吐呢。”
“這么丟人的事,你可給我瞞仔細了。”江宛下床穿鞋。
“讓我伺候夫人穿衣裳吧。”
“好,”江宛平舉胳膊,“對了,我衣裳里有個荷包是給你的,里面有些銀子,留給你和付千。”
“我可不能要,而且付千……”
“按你的說法,這屋子是村里好心人白給你們住的,人家雖然好心,但等你們真要走了,總要給點租金,你既然掛上幌子,也是想掙錢吧。再說了,那錢也沒多少。”
“夫人說了這么多,我也只好收下了。”梨枝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