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我藥膳房子,還提醒了我一句話。”
“什么話?”
撫濃道:“要夫人當(dāng)心春鳶。”
“要我當(dāng)心春鳶……”江宛重復(fù)了這句話,再?zèng)]說別的,只道,“先吃飯吧。”
這頓飯自然是吃得很好的,阿柔是時(shí)時(shí)刻刻要黏著江宛的,蜻姐兒熟悉了以后,也樂意跟著江宛,江宛也愿意跟她們一直待在一起,可還是想先把春鳶的事了結(jié)。
春鳶被帶進(jìn)來的時(shí)候,頭發(fā)蓬亂,嘴唇干裂起皮,像一株失了生機(jī)的枯花。
江宛看她又要跪,忙道:“別跪了,站著說話吧。”
春鳶便低著頭站好。
撫濃虎視眈眈地盯著春鳶。
江宛道:“我不想讓你死,畢竟我和圓哥兒也都好好的,不該讓你賠命。”
“夫人……”春鳶喊了一聲,似乎十分感動(dòng),所以低頭擦眼淚。
果然被她料中了,江宛還是心軟了。
撫濃著急,低低道:“夫人!”
江宛對她安撫一笑,又說:“但春鳶,我也不能留你了。”
春鳶笑容一僵,猝然放下袖子,也不遮掩了,直直看向江宛。
江宛與她對視:“畢竟,我不想被人迷暈了送走第二回。”
“夫人,”春鳶還是跪下了,“奴婢不會了,奴婢不敢了,從此必定忠心耿耿。”
江宛淡淡一笑:“你的忠心從來不是給我的,我也要不起,你走吧。”
走?
她能走到哪里去?
殿下一定會殺了她的!
“夫人,夫人!”春鳶膝行向前,滿臉驚惶,留下的眼淚情真意切,“你就當(dāng)救救我,可憐可憐我吧,留下我吧。”
江宛疑惑地看著她:“你這話倒新鮮,你把我和圓哥兒交出去的時(shí)候,有沒有想過要救救我呀?”
春鳶愣住:“我是逼不得已。”
她還理直氣壯上了。
江宛笑了:“你不是逼不得已,余蘅雖然沒跟我說什么,但是你害得倪膾他們不眠不休趕了很久的路,倪膾什么都跟我說了。”
江宛閉了閉眼:“你是有的選的,只不過,你實(shí)在想讓我去死。”
夫人知道了!夫人還是知道了......
春鳶向后坐倒,像是被打擊得徹底絕望了。
“是。”春鳶說。
“不是因?yàn)槲液ε禄噬喜乱傻钕拢膊皇且驗(yàn)槲冶煌{,我害怕了,我根本不害怕,我只是想要你消失,”春鳶抬頭,雙目通紅,臉上滿是扭曲的恨意,“江宛,你怎么沒死呢?”
江宛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骸白屇闶恕!?
江宛已無話可說。
“絳煙,把她帶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