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龍云的白衣人，真的緩緩轉過身來，說道：

“你不是見過我嗎？”

龍云看著那轉過身來的白衣人，不禁驚恐萬分。

“你……你……”

白衣人淡然道：“我怎么了？”

“我……我……我！”

龍云慌張地簡直說不出話來。

白衣人不慌不忙地在那里等著龍云把話說完。

“你……你的臉為什么那么模糊，我……我為什么看不清你的臉，明明我們這么近！”

龍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勁地盯著眼前這個白衣人，覺得不可思議。

之前見這白衣人要么是中毒了神志不清，要么是喝酒了恍恍惚惚，要么是在那不真實的幻象之中，在那種情況下看不清這白衣人的臉也算正常。

而此刻，這白衣人就站在龍云身前，而且龍云確定這不是夢境，腦子又清醒，為何還是看不清這白衣人的臉呢？

那白衣道：“哦，你是說這個啊！我本來就只是一道虛影，把臉顯現出來會消耗我更多的能量，所以我就把它虛化了。”

“虛影？虛化？啥？”

龍云完全不知道這白衣人在說什么。

“你難道忘了，在那碧桃樹下我同你飲酒時，跟你說過的話？”白衣人問道。

聽了這話龍云一下子懵住了。

“那日在碧桃樹下飲酒是真實的？那不是夢？”

白衣人道：“那當然不是夢，那日的酒香我可還意猶未盡呢！”

“那……那為何龍胖他們說我那日是一個人在那庭院中飲酒？”龍云疑惑道。

白衣人道：“只有你看得到我，其它人都看不到我。”

“為何？”龍云追問道。

“因為我是一道虛影啊，只存在于你的意識里的虛影。”

“這么說，那晚同你飲酒時，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是那把破劍里的劍靈？”龍云驚嘆道。

白衣人道：“不錯，正是我。不過糾正下，別老破劍，破劍的叫。我叫天，那是天劍！”

龍云似乎沒聽到他在說什么，自問自的：“這世界有仙人也是真的？”

“以前有，但現在我并不知曉，自受損之后，我的虛影游歷在這世間數萬年，都未曾尋到，恐怕都已經死了。”白衣人淡淡地說道。

“死了？”龍云不解的問道：“都死了？那么強大的劍仙為何都死了？這不可能吧！”

白衣人道：“為何都死了？這我也不清楚。我的劍體受損太過嚴重，很多事情我都不曾記得了。”

龍云簡直不敢相信白衣人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起身走到那白衣人的面前，伸手往那白衣人身上一撈。

他的手竟然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那白衣人的身軀。

龍云嚇得往后退了數步，說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白衣人道：“有什么不可能！你好像很想看看我長什么樣子，那我便調整一下虛影的畫質吧。”

白衣人說完，他的臉便在那里波動著發生變化，從剛才的模糊一團，慢慢地，越變越清晰。

“現在怎么樣？看得清嗎？”白衣人問道。

龍云盯著他的臉，的確比剛才清楚了一點，能看到他五官的各個位子在哪里了，但依然看不清這臉的全貌。

“還是有些模糊，只能看清大概。”龍云說道。

聽了這話，白衣人的臉又開始波動起來，那臉漸漸地越來越清晰，現在甚至能看清那臉上的毛孔了。

龍云仔細地端詳著這張臉。

這張臉長得極為精致，兩道劍一般的眉毛插入鬢角垂落的幾縷烏發之中，深黑色的瞳孔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