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譜呆呆看著眼前這兩位,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達叔變得如此拽文了,而對方看起來好像是劍道館的人,按照年齡來看,應該是個老師。
不過還是第一次聽說,達叔真實名字叫做葉達天,這個名字還是有點吊的,讓人不禁想起那名動天下的葉家。
面對達叔的自我介紹,那位也將手中之劍擺在桌子上,聲音洪亮地說道“趙家趙一鳴,自問沒有得罪你,為何欺負家中一個小輩。”
聽到此人的自我介紹,施譜有種耳熟的感覺,趙一鳴?趙明?莫非他也是趙家的人?這么說起來,剛才他看到訓練室中的那雙腳,就是趙明的?
就在施譜內心波瀾不斷時,達叔卻微笑著答道“趙明底子還不錯,但遠達不到我要欺負他的程度,倒是你,還可以欺負一下。”
這句話十分不客氣,字里行間就是凌駕在趙一鳴之上,不要說一個高手,就是普通人聽著都不舒服。
趙一鳴臉上卻無變化,手指微微彈著劍鞘,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音。而通過這聲音,施譜赫然發現,這竟然是一把真劍!
目前劍道比試都是用木劍,即便是上了擂臺也是如此。華夏劍道和西洋擊劍還是略有不同的,但比賽安全性要求卻是一樣的。能拿著真劍四處走的,必須是劍道七星以上的高手,這樣的人物才能準確拿捏住分寸。
“最近風聲四起,坊間有高手,不斷挑戰有資格參加奧林匹克格斗大賽的選手,這個人莫不是你吧?”
趙一鳴終于忍不住問道,這段時間凡是有點本事的都人人自危,北腿王、形意拳,還有八極拳的老宗師,這些人物都折戟在那個高手手中,而且更為過分的是,此人不但打擊高手,也不放過一些青年才俊,這才是讓人最為憤慨的地方。
達叔聞言,只是不答,繼續添加酒水,一人一杯,連施譜都沒落下。
此刻氣氛十分怪異,施譜有點坐不下去的感覺,但面對兩個前輩,他不知道該不該插嘴。
“天堂城四大家族,葉、宋、孔、趙,各有擅長,各自為陣,但又相互依靠。葉家已經搬遷京城,宋家獨占風騷,但眼下已經成了過去式。孔家善拳,趙家善劍,可以平分秋色。不過世人都以為趙家第一高手非家主趙啟明不可,但我卻知道,真正的高手卻是你……趙老太爺最小的弟弟!”
趙一鳴只有四十歲,但卻是趙啟明的叔叔輩,平日里不出門,也不顯山露水,但其劍道已經自成一派,外界之人不熟悉他,也只有行內之人才明白他的厲害。
趙一鳴聞言放下了酒杯,抱起了長劍,一下站了起來,朗聲道“打聽得很清楚,也知道打蛇打七寸,趙明我一定要護得周全,誰要阻攔,我便出手!”
達叔哈哈一笑,一抹嘴巴道“爽快,比虎鶴雙行這群人強多了,沒那么墨跡。這樣吧,我們生死一戰,既決勝負,也賭生死,如何?”
趙一鳴嘴角微微一撇“求之不得!”
高手相交,生死便在一線間,處處想著點到為止,根本無法發揮全部實力,也只有賭上生死,才能知道高下。可惜在如今這個時代,純粹的武者實在太少,敢于拼上性命證道的,那就更少了。
但是,趙一鳴就是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劍道的武癡,他在劍道中已經融入自己的信念,這和達叔瞬間便形成了默契。
達叔一瘸一拐繞過桌子,走到了趙一鳴的面前,干枯的雙手虛抱在胸前,一腳向前,一腳往后,這是抱虛攬月的起手式。
這樣的起手式中規中矩,絲毫沒有驚艷的地方,但勝在穩固,無論對方如何出招,都能應對。
按理說,這種起手式是新人的必選,眼前這個應該是個高手,為何也選擇這種套路?
趙[孤城讀書]一鳴并未拔劍,而是托起劍鞘橫掃而去,赫然帶起一陣狂風。
隨著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