縐源和蕭九兒被關在了農舍的鴨棚里,那兩個“特警”看著他們,而蕭九兒的姑奶奶也被軟禁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你們不是警察,我哥哥已經報警了,你們會有麻煩的!”蕭九兒雖然心底害怕,但卻還是要裝出先聲奪人的模樣。
那兩人冷冷看了蕭九兒一眼,卻并沒說話,好像在等什么人到來一般。
等待的日子是最難熬的,特別是在這樣未知的情況下,蕭九兒知道自己唬不住這兩人,但又想不出自救的辦法。
縐源回想起之前在酒店時的那種感覺,可惜這種開悟一閃即逝,想要繼續施展,越是緊張,便越是沒有效果。
不多時,鴨舍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夸張飛逸的發型,消瘦的臉龐,還有結實的線條在緊身衣下凸顯的輪廓。
“兩位小朋友,長話短說,你們犯了什么事不重要,但你們不該拿走一件東西,而那件東西是我們警方至關重要的證物。所以,還要請你們拿出來。”
男人蹲在兩人身邊,慢條斯理說出這番話,看他的模樣確實有點唬人。
“你說你們是警察,請拿出證明來!”縐源大著膽子說道,在蕭九兒面前,他怎么都要保持勇敢的一面。
風衣男嗤笑一下,然后一步便來到縐源面前,一拳便打在他的腹部,劇痛讓他好像蝦子一般躬起了身。
“這就是證明,如果你不把東西交出來,這樣的證明我不介意多開幾張。”
對于突然動手的風衣男,蕭九兒卻鼓起勇氣喊道:“警察能打人嗎?告訴你們,真正的警察現在應該趕過來了,你們再不走就逃不掉了。”
蕭九兒說的也不是假話,雖然她和她表哥上演了一場仙人跳,但縐源此刻表現出的卻是綁架的節奏,說不定警方已經鎖定了他們。畢竟對于京城而言,他們能去的地方不多。
風衣男卻是一副賤兮兮的樣子,伸出手摸向了蕭九兒的臉,盡管她已經極力躲閃了,但卻還是逃不過風衣男的五指山。
“小丫頭,說實話你不相信,那么我便只有施展一點手段了,你的樣子好像還不錯,如果在臉上多出幾道疤,那么不是很可惜啊。”
話是輕描淡寫,但蕭九兒卻知道他說到真的會做到,連警察都感假冒,應該不是普通的毛賊,或許他們真的遇到天大的麻煩了。不過關鍵是,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拿了對方什么東西。
“你們不要傷害她,有種沖我來!”縐源見到風衣男的取出了匕首,忍不住大喊道。
“收到。”誰知風衣男轉過了身,徑直朝縐源走來。
“我沖你來了,先割哪里?鼻子還是耳朵?或者先是舌頭吧,讓你多嘴多舌。”
風衣男還是飄飄然的語氣,但縐源卻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手指甲行嗎?”縐源輕聲回道。
風衣男猛地揮舞匕首,縐源下意識閉上眼睛,只感到耳邊冷風掃過,之后幾縷頭發便掉了下來。
“在不說,那么下一刀保證你欲仙欲死。”
縐源知道他們不會開玩笑,但……他哪里知道自己拿了什么東西啊。
“三位大哥,我真沒拿你們東西,你們一定搞錯了,在我們身上只能浪費時間,不是嗎?”縐源用著哀求的語氣說道。他只是一個剛入大學的新生,怎么見過這樣的逼供陣仗,沒嚇尿就不錯了。
風衣男卻是誤解了,搖著腦袋說道:“真是可惜啊,給過你們機會了,就是不懂得珍惜。”
撂下這句話,風衣男看著兩個手下呵斥道:“看戲嗎?還不去干活?”
兩個男人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鴨舍。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蕭九兒心頭升起,她忍不住喊道:“你們,你們要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