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神色激動地看著文東來向他們走來。
“都在等你。”陌龍勝言語中有細微的責備之意。
文東來微微拱手,歉然道:“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你在哪里休息的,為什么苦竹在苦儒齋并未尋到你的人。”陌龍勝話中的疑問更重。
文東來一聽到苦竹二字,身體微微一顫。
強裝鎮定道:“我回了一趟家,畢竟我要在外求學,想著回家去再看看熟悉的事物。”
陌龍勝面色一寬,疑惑盡解:“嗯,本該如此。”
他轉過身去,面對著幾十位少男少女,高聲笑道:“孩子們,不必感傷,應該高興,你們全部都是苦儒鎮的榮耀,你們的求學不僅僅光大的是自家的門楣,也光大了苦儒鎮的儒秀之風…我們因你們而驕傲…”
他嘴里說著一些出去應該注意的事情,絕口不提‘鎖地囚籠’二字,似乎是不想觸及大家內心的敏感點。
文東來的目光在身邊的幾十位少男少女中游移。
除了少數幾位認識的人之外,其他與他目光接觸的人都是面無表情。
“好了,你們出發吧,通行令已經呈交了小石縣的統儒衙門,你們可以在小石縣各處自由活動。”
“是。”所有人躬身拜禮,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地向親人告別,現場立刻被哭聲、歡送聲、祝賀聲擠滿。
縱是不舍,也要分別。
他們井然有序地排隊走出苦儒鎮的西門。
子回向文東來招手,讓他和自己一起走。
文東來微微搖頭,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小聲問道:“為什么我沒看到趙無斜?”
子回微微一愣,繼而恍然道:“哦,她將出去的名額讓給了別人。”
“什么?”文東來腦子一震,久久無法回醒過來。
子回擠著綠豆眼,有些感傷地向他解釋:“難道你沒注意到剛才人群里的苦儒野狼隊和我主天下隊都只有一半人嗎,這是因為儒射天狼將的名額是固定的十二個人,如果決賽是兩個隊伍平局,那么每個隊伍就只有六個名額,所以她將名額讓出來了。”
“她現在在哪里?”文東來一把抓住了子回的衣襟。
“我不知道!”子回心頭一顫,他不明白文東來為什么這么激動。
文東來慢慢松開了手,目光閃了又閃,腦子里突然跳出了一個地方。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什么?”子回有些茫然,正要細問,眼前突然飄過了一陣風,下一秒文東來竟然消失不見了。
道路上煙塵四起,人們只看到一個皮股冒灰的雄壯少年朝苦儒鎮里面跑去了。
“…他怎么了?”
“不知道,興許是忘帶什么東西了吧。”
“天狼儒館,儒館…她一定在儒館里。”文東來一直在念叨這句話。
“將走出苦儒鎮的名額讓給了其他人,趙無斜這丫頭從儒怪誕變成正常人后,倒懂了一些儒之仁義,只是,你為什么這么擔心她?”君輕突然在他耳邊問道:“難道你喜歡上了她?”
文東來早已習慣了她的耳語,搖搖頭,心中長嘆:“她已經九十二歲了,命不久矣,我若與她分開,也許等我再回來的那一天,就只能去墳頭上看她了。”
“……咯咯,原來你是去看她最后一眼。”
文東來不再搭理她了。
很快,他便趕到了天狼儒館,守門的仍然是那位身穿黑甲的守衛,手上的奇形兵器是他的標配。
文東來現在是苦儒鎮的小紅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微微拱手,還未說話,文東來卻搶先說話了:“趙無斜是不是在儒館里?”
黑甲守衛聞聲點頭:“她在狼原上,只是她今天的打扮…”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