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在清源山小住了幾日,便動身回家,楚沐白帶著玉漓一同前往。
還沒下山,鳳皇和楚攸寧飛奔過來嚷嚷著要一起去,楚沐白神情嚴肅,堅決不同意。
“不行,你倆給我好好待在家里,哪兒都不許去!”
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戰神,楚攸寧委屈地低下頭,小嘴一撇,聲音里帶著哭腔“爹爹偏心,每次出門都不帶我。”
楚沐白寵溺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傻孩子,那可是魔族的老巢,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不得拖爹爹后腿呀,如果你有阿漓那么厲害爹肯定讓你去。”
楚攸寧氣鼓鼓地跑進屋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鳳皇一臉期待著看著楚沐白,“那我呢?我可是很厲害的。”說著顯出鳳凰真身,噴出道道火焰展示他的功力,山下的竹林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風勢蔓延過去,幾戶農舍頃刻化為灰燼,幾個滿身煙灰的人走上山向戰神討要說法。
“大神,你這是做什么,我們的屋子都被燒了呀”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喘著粗氣氣勢洶洶地責問道。
“真是對不起,我馬上給你們建好屋子。”玉漓拎著面紅耳赤的鳳皇向他們道歉。
他們一同下了山。
玉漓讓鳳皇留在山腳下彌補自己的過錯,“好好干,不許使用神力,天黑之前一定要把房子蓋好。”
看著遠去的瀟灑背影,鳳皇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小漓子,你個沒良心的”
“你吵吵什么呢?還不趕緊干活,要是今晚沒房子住,我們一定去戰神那兒告狀。”一個中年婦女兇巴巴地呵斥道。
鳳皇累死累活的干了整整一天,終于把七間房子都建好了,渾身沾滿了泥巴,臟兮兮地回了翠微宮。
經過一上午不停歇的趕路,三人已經到達了鬼城酆都,見了城只見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全然不似傳說中的荒蕪僻靜。
隨意進了一家酒館,三人剛剛坐下來,一個肩上搭著白毛巾,手里端著一壺茶水的小二忙走過來招呼他們,細細一看,他的身邊繚繞著若隱若現的煞氣。
“幾位客官要來點什么?”
“來點陽間的吃食。”
“你們可真是挑剔,這里只有人骨腐肉,愛吃不吃。”店小二收起笑容,冷冷地說道。
“鬼王真悠閑啊,專門做個迷陣來招待我們三個。”
“不不不,我很中意這個小丫頭,戰神不如忍痛割愛把她送給我,咱們也就不必大動干戈了。”言語間,周圍的景象瞬息萬變,所有建筑和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化為粉塵,酆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籠罩著整個都城,尸骨堆積如山,三人陷入血池,動彈不得。
鬼王也變回了原來的相貌,臉色慘白,一雙細長的桃花眼是猩紅的血色,墨色長發凌亂地散落下來,周圍一片肅殺之氣。
他慵懶地站在城門上,欣賞著下面痛苦掙扎的三人。
“你們兩個盡量不要動,越動陷得越深。”楚沐白試了試,發現被困在這里根本無法施展法力。
“戰神大人,您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神力是至陽之力,我這血池由至陰之氣煉化而成,陰陽相克,你是破不開的。”
“鬼王,神族與鬼族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神尊,只要你讓我帶走她,我立馬撤了這血池,你還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血水已經沒過了膝蓋,玉漓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木劍也不知丟到哪里去了,突然小腿傳來堅硬的觸感,她急忙彎腰摸索,找到了一把被血浸透的鐵劍,抽出劍身,上面全是褐紅色的銹跡,腐朽不堪。
脖子上帶著的紫玉發出了微弱的光芒,將玉漓全身包裹,帶她掙脫了血池懸在空中。
“怎么,你終于想通了,那就趕緊過來跟我走,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