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面前,生命顯得更加的脆弱與短暫,又或許多了幾分苦澀的無奈和順應天命的超然,渺小與偉大、可悲與可喜、失意與重塑、挫折與幸運,我們總想要追求生命的完整,卻在浮沉之間,展現著人生百態。
據醫生描述,程可患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前段時間突然急性心力衰竭被送進了醫院的icu病房,目前來看可能剩余的日子也不多了,醫生說她目前每一次的昏迷都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霎那間無端的恐懼、絕望、悲傷、害怕,侵蝕著蘇沐與墨妍。
“墨妍,那個……躺在里面的那個人……真的是程可嗎?怎么會突然這么嚴重,”蘇沐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一直以為她天生皮膚皙白,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嬌弱形態,原來只是長期受病魔影響,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而已。
病房外的長椅上坐著一對有些年邁的夫婦,男的呆坐在那面無表情,但從他那一雙滿是經歷風霜后的滄桑與無奈的眼睛來看,仿佛早已習慣了苦難;女的則目不斜視的望著躺在病房里的程可,從歲數上來看,說是程可的父母著實顯得過于勉強了。
“您好,我們是程可的同學,之前……我們住一個宿舍的”墨妍走上前對著兩人說到。
“哦哦,你們好你們好,我知道的,我們家可可之前總提起你們兩個,呢個……蘇沐和墨妍對吧,你們來看可可的吧,真的是有心了,有心了,這孩子真的是太可憐了”女人操著一口廣東方言說到,只能聽得懂大致意思的蘇沐和墨妍尷尬的點著頭。
“醫生,程可大概什么時候能醒啊,我們想進去看看她可以嗎?”蘇沐對著icu的值班醫生問到。
“嗯……你們現在就可以進去看她了,”醫生看著蘇沐期望的眼神,猶豫再三說到“但是你們一次最多只能進去2個人,病人現在免疫力很差,你們先在這邊消下毒,我拿防護服給你們,盡量還是快一點,病人現在需要多休息。”
蘇沐和墨妍二人全副武裝后走向了程可的病床前,本該妖嬈的唇已拭去了血色,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尤為突出,程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用微弱的聲音說到“你們來了。”
“程可,你感覺好點了嗎?”蘇沐還是關心的問到,“我知道你現在身體很虛弱,我們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可是我就是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偷拍我和單老師,為什么要發那樣的帖子,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程可嘴角微微的揚了揚說到“紙果然是包不住火,你們還是猜到了是我做的”,程可說完便轉過頭看了眼窗外愴然涕下的女人和滿腹凝愁的男人,然后回過頭來,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眼角緩緩地流下了一滴熱淚。
“我原本姓余,出生在廣東河源的一個小鎮上,我是家里面第六個女兒,也是我們家最小的一個,但是就在我5歲那年,醫生說我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為了維持我每個月昂貴的藥費,我的兩個姐姐都提早輟學回家外出打工了,也就在那一年我們家唯一的男丁,也就是我的弟弟出生了,我的父親在欣喜若狂的同時又倍感壓力,于是他和我母親商量便把我賣給了隔壁縣的程氏一家。”程可說完便又看了看窗外,在她面部肌肉無力的情況下硬是吃力地擠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小的時我一直以為自己可能是所有姐妹中最不得歡心的,所以才選中我被遺棄,到了程家之后我一直都很懂事,也很會說漂亮話討他們歡心,我很努力學習,希望有一天能離開那里,后來我是我們縣城里唯一一個考進大城市里的女孩子,可是來到這里我才發現我與你們之間有著根本無法逾越的懸殊”程可心灰意冷的說到。
“就只因為這樣,你就要在背后中傷我嗎?”蘇沐不解的問到。
“你、墨妍還有冉秋彤,你們都太幸運了”程可用嫉妒的口吻說到,“你知道嗎?你們都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