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這是夏如花在餐廳門口說的話。
結果餐廳里響起了男女聲接力“請進”,這讓師展深感濃濃的貴賓級待遇氛圍。
“謝謝。”
師展步入餐廳還沒來得及把人臉辨識清晰,就趕緊說上幾句客氣話答謝之。
“坐這兒吧。”修秀玲朝大圓桌旁一條靠椅上指了指,然后又對低頭吃飯的夏如春說道:“夏如春,給師展打點飯。”
師展感覺,剛才說請進的接力聲,好像沒有夏如春的聲音。
這也符合她的性格,內斂,自我。
夏如春聽她母親這樣交待,看了師展一眼,沒動窩,那意思明顯是說,要吃,自己不會打嗎。
這種態度也屬正常。
你是住店客人,還真把自己給當成貴賓啦。
”我來吧。“夏如花主動說道。
看到夏如花要幫師展打飯,另一位男孩子馬上站了起來,無言地從夏如花手中拿過去飯碗去給師展打飯。
師展實在是腳踝上僵硬疼痛得不行,從樓上下樓到餐廳,挪這么一段路程,已經消耗了他堅持的好大一部分毅力,現在有點疲軟不堪。
師展這時候才注意觀察這餐廳里的諸位。
除了師展能分辨的修秀玲,夏如春,夏如花她們娘仨之外,接著就是剛才從夏如花手中接過去替師展打飯的,那位挺標帥的一位男生。
這男生長得也超帥氣,有一米七以上的個頭,一臉白白凈凈的。
打飯的這位男生,從臉相上看,他跟夏如春姐妹倆沒有相像點。
師展猜測,這位男生可能是夏如花的對象,他能主動站起來替夏如花分擔打飯任務,就可以有這種合理的想像。
還有一位扎著圍腰裙的中年婦女,忙著給餐桌上添菜加湯的,應該就是他們家的保姆,或者說是廚師。
最引起師展注意的,是坐在餐桌上已經開吃的中年男子。
不用猜想,他就是夏如春她們的父親。
從他的臉相上,完全可以找到夏氏倆姐妹的影子,那眉毛,那鼻子,甚至于那厚嘴唇,夏氏倆姐妹,就是從他那兒柘印過來的。
他,一臉嚴肅,自斟自飲滋滋有聲地喝著小酒,他是這家主人的味道挺濃。
“爸。這位客人,還是位海歸呢。”夏如花在師展坐定之后這樣跟她父親說道。
“哦?”夏如花她父親有點驚詫,繼而歸于平靜:“哦。”
“大帥哥,我爸是老上海呢。”夏如花這樣說道。
這句話可能觸發了他的興奮點,臉上沒有了原來古板的模樣。
“要不要,喝點?”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對師展揚了揚問道。
“不會。”師展說道。
“哦。”他又歸于平靜,所不同的是能正眼看師展了:“好。”
“伯父,你是什么時候去的上海?”師展知趣地問道。
人家夏如花都提起了可以繼續的話題,總不能不往下給接上幾句吧。
雖說在上海待過,并不見得是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資本。
可這山溝溝里的人,能在大上海待過一輩子,或許會是一種別樣的自豪感。
“當兵。”
夏如花父親臉上已經洋溢起自豪的色彩。
男人能參軍,可能是一輩子值得回味的經歷。
“當年,在舟山當海軍,艦艇大修,在滬東造船廠待了三年。”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從他的年齡上看,肯定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事。
那時候還沒有師展他們,也還沒有浦東開發區。
滬東造船廠早就移地了,原址上已經變成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