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騎車回城。”
師展跟周旭春說過這話,才想起來那輛山地自行車還躺在地上沒修理呢。
本來是想在房間里思考下項目的事,現在想起來,當務之急是把山地自行車給修好,到時候想回城就有車騎了。
師展喜歡做事有始有終。
驃山地車來的石門洞,回去時也得騎車回城。
如果貪圖省事方便,自然一個電話,周旭春就會讓人開著小車來接,就是不騎車,一天四班的公交班車定時定點的,也能回城。
師展不愿意那樣。
“修總,景區里,哪有修自行車的地方嗎?”師展柱著拐棍來到吧臺這樣問修秀玲。
“哎喲,你看你,不讓你下樓你偏不聽。”修秀玲從吧臺里跑出來說道:“快坐下吧,別再把腿給再扭傷了。你那山地車,我讓人挪到旁邊去了。現在就要修理嗎?”
“想修理好,有備無患。”師展看了周圍一圈,確實沒有發現自己的山地自行車:“你告訴我一下修車的地方,我送去修一修。”
“這你可難倒我了。”修秀玲說道:“現在哪還有修自行車的店哪,要有自行車的人,都是自己擺弄著修理的。整個村可能已經找不到十輛自行車了,還真沒有修理自行車的店呢。”
“那……咋辦?”師展為難了,總不能扛著個山地自行車回城吧。
“什么事?”夏如花出現有接待大廳里。
“師展說他要修理他那山地車。我們村哪還有修自行車的店哪。”修秀玲說道。
“要修嗎?”夏如花問師展道。
“要修。”師展回答道。
“你確定。”夏如花再次問道。
“我確定。”師展不知道夏如花何意。
“那你把拐棍扔了,跟我走。”夏如花一臉正經地說道。
“他那腿下不了地,扔拐棍怎么行?”修秀玲在旁邊著急說道。
“媽,你真是母雞看鴨仔,瞎操心。”夏如花說道:“他一個大活人,他還不知道孰重孰輕嗎,要拉自行車去修理,不就得扔掉拐棍?”
師展倒是沒有考慮過,傷腿不太方便走路,要推著前轱轆嚴重變形的山地自行車去修理,還真有些困難。
看夏如花的情態,一副看他笑話的的模樣,師展就受不了。
就這么點難題,還讓姑娘給看扁了,才不要呢。
師展把拐棍放到墻角位置擺好。
“修總,我的車呢。”師展問修秀玲。
修秀玲把手一指,在水泥坪的圍墻角上,師展的那輛山地自行車就躺在那兒。
師展看了一眼夏如花,夏如花故意把臉別了過去。
師展看夏如花一眼,是覺得夏如花態度的變化有些不理解。
夏如花中午還送大碗雞蛋面到房間給他師展,過去還不到兩個小時,這前后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這是為什么?
難道是師展過問夏如春男友的事,令她反感嗎。
極有可能。
姑娘們的情感問題,是不容別人窺視的。
特別是像現在師展這樣的身份,過問別人的家事,特別是她們姐妹之間的這種敏感問題,自然遭人嫌棄的。
師展在往自行車方向走的時候,背后就聽到夏如花母女倆極輕的對話。
“你干嘛不去幫他拉下?”
“我干嘛做幫他?”
“他腿不是不方便嘛。”
“知道自己腿不方便,還逞強修什么車。”
“他可能是想返回縣城去治腿吧。”
“他想回縣城,一個電話就有人來接他。”
“你怎么知道他會有人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