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自己求姐姐去?!?
這是夏如花說的,讓師展自己求夏如春領他去聽聽村里的調解會情況。
師展原來也沒有真想就這樣去聽什么調解。
你一位游客,到農村里去旁聽人家的調解會,這算什么事?
太唐突了。
而夏如花說這話時,明顯就是想說,你師展根本不可能請得動我姐姐陪你去湊這種熱鬧。
夏如花的這態度,一下子就把師展心底里那點不服輸的自尊給調動了起來。
拒絕與外界任何人交流的非洲酋長,他師展都要親自征服,何況是請夏如春這樣的小姐姐,去參加她自己身邊的村民調解會呢。
“你有信心讓我姐陪你去?”夏如花不太相信地說道。
“要不我去說。”修秀玲還真怕師展會遇上一個不軟也不硬的夏如春,如果被拒絕了,一個男孩子的尊嚴就會沒了:“春春還是聽我的話的?!?
“媽你別幫忙,請師展自己跟姐姐說?!笨磥恚娜缁ㄊ怯行┫胱寧熣谷ヅ霰凇?
師展好奇,農村里的調解是如何進行的。
師展更好奇,夏如花今天她一反常態,非得要推薦她姐姐夏如春陪他去。
師展很想有這個機會,參加農村里的調解活動,體會一下農村基層的一些矛盾糾紛是如何被村干部們化解的。
“美女,你在干嘛哪?”師展來到接待大廳的吧臺前,看到夏如春正在低頭做事,就這樣打了聲招呼。
師展身后跟隨著修秀玲和夏如花。
夏如春抬頭看了一眼師展,沒什么表示,繼而看到修秀玲和夏如花在師展身后,就站了起來。
“媽,什么事?”夏如春跟修秀玲打招呼,明顯是奇怪她和夏如花怎么會隨在師展身后。
“沒什么事。”修秀玲說道:“剛才我和花花去看師展的腿傷,花花說起你爸去老陳頭家的事,師展他就……。”
“讓師展自己說?!毕娜缁ㄗ柚沽诵扌懔嵴f下去。
夏如春聽修秀玲這樣說,又見夏如花如此阻止她母親說下去,就朝夏如花嬌嗔地看了一眼,轉頭朝師展看過來。
“你……想去聽農村人吵架?”夏如春臉上沒有笑容,說的話也冷冰冰的。
“嗯?!睅熣蛊谕娜绱耗苷f一句“我帶你去”。
“你走到村頂頭,聽到有人吵架的地方,就是了。”夏如春露出詭秘的一笑說道。
“你帶我去?!睅熣菇K于鼓足勇氣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師展也奇怪,自己在夏如春面前變得如此不善言辭了,要知道他在判斷桌上,可以令對方應接不暇和妙語如珠的。
“我……?”夏如春出人意料地從吧臺里走了出來,并痛快地說道:“好吧,我領你去,讓你見識見識,我爸是如何降服那些粗漢潑皮的?!?
修秀玲一臉驚喜,可能她沒有會料到,夏如春能這樣痛快地答應師展的要求。
夏如花則是一臉的神秘,好像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姐,我也去?!毕娜缁ㄔ趲熣顾麄兩砗箅m然腳步未曾移動,嘴里卻這樣喊道。
“要你當什么電燈泡?”夏如春輕哼著這樣回答夏如花。
師展明顯已經感覺到,在生活中,夏如春的氣勢是明顯壓著夏如花一頭的,只要夏如春開口,夏如花一般情況下都會照辦。
這次也是一樣,夏如春不答應夏如花跟隨,夏如花就乖乖地待在原地沒有挪窩。
一回生,二回熟。
這是師展第三次在夏如春身后走著。
第一回是剛到石門洞村,夏如春領師展去房間的過程。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追隨在一路哭泣的夏如春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