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都奇怪,夏如春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春春,你今天怎么關心起這事來了?!?
“是呀,春春,你可從來最怕遇上這種麻煩事的?!?
“我們春春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姑娘,今晚還真是什么特別……這位是……?”
“就是他……。”夏如春指著師展說道:“這位大上海里來的客人,說是沒有聽到過鄉村人吵架的場面,非得讓我媽領他過來看看。我媽走不開,我只好把他給帶過來了?!?
夏如春真聰明,在這里拿她母親出來當擋箭牌。
“是嘛,那還真是哦,像我們這些鄉村里的人高水平的吵架,那真是空前絕后的。哈哈哈,在你們大上海那種城市里肯定是聽不到也學不到的,如果你學上幾招帶回去,肯定會提高不少吵架水平的喲!”
“就你這張臭嘴,粗話臟話不過舌頭就出來了,還用學別人嗎。別聽他的,春春帶來的客人,自然也一樣會是上檔次有水平的人,誰會跟你們一樣只會瞎咧咧,來,到我們這邊來坐?!?
有人拿了凳子讓夏如春和師展往靠近里面正堂的門口上坐。
隔一道門,里面是一屋子的人,師展他們這里人也不少。
里屋是正席,調解現場。
師展他們現在的地方就像是旁聽席,人不比里屋少。
這種沒有什么一定之規的會場,師展還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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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農村,不太注重形式的農村調解會的會場。
“情況怎樣?”夏如春坐下來后就直接問身旁的一位大嫂。
“這是明擺著的?!边@位年齡大概在五十來歲的大嫂說道:“老陳頭明擺著是要吃虧的,他哪是大胖家三兄弟的對手,這事拖了半年多了,還不是老陳頭一直忍讓著?!?
“不是說,老陳頭家這邊占著理嗎?”夏如春這樣說道。
“這個占不占理,看誰說了算了?!笔侵心甏笊┥磉叺囊晃恢心昴凶舆@樣接嘴說道:“本來就是叔侄之間的事,原來也是一分為二的兩家,說不清楚一道墻就該歸誰家的。遇上老陳頭這樣三句話道不清楚個悶屁的人,再碰上大胖家三兄弟那股子橫勁,這事放在什么地方,吃虧肯定是老陳頭家。不過這吃虧不吃虧,一個碗里的肉,倒那邊多一點都不是個事?!?
“那也是大胖家不對,他們干嘛把化糞池修在中間的隔墻里來?”
“大胖家干嘛要把化糞池修到中間隔墻上來,也只有他們兩家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剛才你沒聽說大胖說過,老陳頭開始是同意的嗎。”
“老陳頭開始同意,不是說要讓大胖家承認這道墻是老陳頭家的,并支付給老陳頭家這邊一定的費用嗎,大胖家修起來就不講這個理,那就是大胖家以勢壓人的不對。”
“這話也是你這樣說說的,剛才大胖可不承認這種說法?!?
“我想也是,老陳頭后來想想吃虧了,就去把人家已經做好的化糞池給扒了,這手腳做的就有點過分了?!?
“你們也別狗當自己是貓樣的瞎汪汪了,你們聽聽,里面又開始辯論了。”
這外屋的人還在議論著里屋會議的進展猜測。
確實,正屋里就有一個聲音在激昂地開講了。
美麗鄉村美麗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