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旭喝了許多酒,夏知秋留他過夜,他也沒推辭,要求就是要跟師展同一個房間住。
“你睡地板,還是我睡地板?”師展這樣問洗澡后的周春旭。
“老……老規(guī)矩。”周春旭舌頭都有點短了,看來這酒已經(jīng)足量。
“老規(guī)矩是什么規(guī)矩,我睡地鋪?”師展在周春旭的胳膊上捏了下,這家伙還堅持鍛煉,這胳膊上全是肌肉,說道:“我的大縣長,不會喝酒就少喝一點。夏如花敬你的酒,你一杯也沒拒絕,是不是也陷于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你是主人我是客,自然你……你睡地板。”周春旭把自己摔在床鋪上說道:“你……你不懂,這叫情……情那個不自禁。”
“你對夏如花動情?”師展說笑。
“嗯?”周春旭從床鋪上彈了起來,一臉懵懂樣:“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聽到師展說他對夏如花動了情,周春旭連酒后結(jié)巴都沒有了。
“是不是一看到她就心跳,一沒看到她就心里沒著沒落的?”師展問道。
“有此感覺。”周春旭毫不隱瞞。
“這下完了,你已經(jīng)喜歡上夏如花了。”師展說道:“你這種情緒就是戀愛的感覺。”
“去。”周春旭推了師展一把說道:“你我都是談情說愛的菜鳥,你何來的經(jīng)驗體會?”
“理論知識不可以嗎。”師展笑著說道:“今天明面上說是瑪莉娜逼你來石門洞,實則是你自己想來一趟跟夏如花見見面,是不是這樣,老實交待。”
“好像是這么個理。”周春旭看著師展的眼睛說道:“我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剛才在喝酒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的異樣來了。”師展說道:“我還從來沒看到過你對一個姑娘那么專注地看著,你看夏如花的眼神都快滴血了。”
“有嗎。”周春旭搖搖頭說道:“我自己一點感覺沒有,你說,夏如花會不會有感覺到,我在喜歡她?”
“如果換成別人,或許她會有感覺。”師展說道:“因為你現(xiàn)在身上有一圈光環(huán),她可能不會有這種主動意識,反而以為,當官的都是這般火辣辣地注視姑娘們的,職業(yè)病。”
“胡扯。”周春旭說道:“本官一向敬重姑娘們的,無禮勿視,豈有如此這般輕浮之舉。”
“少酸了,你今天是有些情不自禁的輕浮。”師展說道:“我先洗澡了。你自己的整理整理,反思反思吧,看看是不是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師展進衛(wèi)生間洗澡。
周春旭不再躺在床鋪上,而是不停地在房間里走動著,看他的作派,就是情緒非常亢奮的模樣,時而用手拍拍腦門,時而雙拳相對猛擊,嘴里還不停地嘮嘮叨叨的。
突然,周春旭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沖了進去。
“師展,你說我與夏如花有沒有可能?”周春旭沖正在淋浴的師展就喊。
“四川佬,你真的是喝醉啦?”師展被周春旭這突然闖進來尷尬地用毛巾捂起兩腿間:“我正在沖澡,你沒看見?”
“嗨,你那點名堂誰稀罕看。”周春旭說道:“你快回答我。”
“快出去。”師展嚷道:“等我洗好澡再跟你討論你的毛病。”
“你才毛病呢,洗澡還捂著個毛巾。”周春旭退出衛(wèi)生間一把坐癱在沙發(fā)上,一臉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地興奮:“嘻嘻,好像比以前多了些毛毛。”
師展包裹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周春旭,你真的是不適宜喝酒。”師展用毛巾擦著濕頭發(fā)說道:“你就喝那么一點酒,就已經(jīng)明顯失態(tài)了。這是你們當官人的大忌。行為失點,語言嘮叨,小題大做,還不著邊際。”
“有嗎。”周春旭睜開朦朧的眼睛說道:“我這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