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銀三百兩卻又叫人哭笑不得的話后,帶著一絲明顯的窘意落荒而逃了,想來也是難得一見。從不知心虛為何物,向來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怎就突然變得知羞了起來。
雖心里發笑,但還是向兒子投去了不贊同的目光。畢竟懷孕的婦人吃的多些也沒什么,她畢竟昏了兩天,起早只喝了碗粥,想來是餓的狠了,何況她沒懷孕時吃的也不少,這也是習以為常的。
虧得林青不曉得在她豆腐夫君心里,還覺得她的臉皮比以前薄了不少呢,否則她估計就不是羞的要埋臉,而是要葬身了。
打破平靜的白天,此時卻再也顧不上他的魚湯和他爹的眼神了,整個人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他剛剛聽到了什么“我閨女.......”,他不想要一個像他娘那樣的妹妹啊,怎么辦。
“爹爹,是妹妹嗎?是,是嗎?”有些顫抖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絲最后的希望,期待著他爹能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來借此定定早已慌亂的心神。
白云沒太在意娘倆的這一出,看著時間也不早了,心里急著去送豆腐,加之對于兒子的問題他也并不清楚,兒子女兒他是一樣喜歡的。
從沒有思考過孩子會像誰的白云,此時當然不能理解兒子單純的恐慌與震驚,白天對于爹爹的沉默自動解讀成了默認,如晴天霹靂般,那張剛才還惱的紅紅的小臉沒一會就被自己嚇白了,在他心里,妹妹是像娘的,弟弟才會像爹,他家有一個這樣不著調的娘已經很夠了,再來一個哪哪都像娘的妹妹,日子可怎么過啊。
白云此時怎么也不會想到,就這么一碗小小的魚湯,會引發這么多的聯想。眼看天已大亮,將廚房收拾了收拾,就帶著五十斤的豆腐去縣城了,雖說縣城不遠,走半個多時辰就到了,但他喜歡早去,也能盡量趕著中午之前早些回來。
而此時的白家,僅剩那一大一小在胡思亂想。白天破天荒地對他的兔子失了興趣,草也不喂了,背簍也忘拿了,心不在焉地想著他那小妹妹散心去了。
林青則在落荒而逃后好一會,才平復了內心久違的那一抹羞愧,躺在床上反復琢磨著怎么改變她在小白天心中那屹立不倒的“廢物點心”形象,可還沒等她想明白,就暈暈乎乎地又睡過去了。
豆腐夫君獵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