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回憶著那天的事情,還不如....,最終別人給她擋了災,還不如,不擋。
“林-叔,白云和白天,被,綁走了”
王小喜啪地跪在林大松面前,并沒有察覺院內沒有林青的身影,看著眼前這人閱過信后那泛起的青筋和迅速充滿紅血絲的虎目,哇地,有生以來,第一次充滿愧疚和歉意的,嚎啕大哭。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對不起,對不起...”王小喜腦內一片空白,加之此次事情追根究底起來她是原因,早已沒了平時的伶俐和頭腦,心慌意亂到只能通過不斷地道歉,卻也于事無補。
林大松看清信上的內容,早已氣的神魂都燃燒了起來,腦內充斥著無數血腥,在這一點上林大松和林青確實如出一轍,護短仿佛是林家人骨血傳承下來的,沖動好像也是林家人的專屬,尤其是白云和白天兩人,早就是林大松的心頭肉,甚至比林青這個親女兒還要重要,此時可想而知,林大松的內心是多么的憤怒。
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將林大松驚醒,顧不上安慰眼前的小丫頭,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下,一把扯起眼前癱坐著哭的喘不來氣的人,不耐煩道“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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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的話都讓這人震天的哭聲蓋住了,他并不后悔當時的所作所為,換做是任何一人遇難,他都做不到充耳不聞,他并不認為自己是個英雄,只是,到底連累了女婿和外孫,等他找到那人,絕對會毫不猶豫宰了他。這樣想著的林大松迫不及待地要出去尋人,卻沒忘了青兒不在家,是不是也遇到了麻煩。他倒并不太擔心自家閨女,但到底今時不同往日,有了身子,可別出什么事才好。
“別哭了,我去尋他們,你去附近找找青兒,如果遇到她,讓她別沖動,乖乖等我帶他們回來”
林大松從廚房扯出一把刀,匆忙中落下句話就飛奔出去,王小喜從自責的世界稍微清醒了下,才察覺出林青居然也沒在家,急忙起身,卻不想身子一驚一乍中早已沒了氣力,狠狠拿頭磕了下地,才疼的感覺到了一絲力氣,踉蹌著掙扎起來,內心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
剛邁出幾步,還沒能讓身子適應跑起來的速度,就見林大松鐵青著臉抱著那渾身狼狽異常的小人走了回來。
林青自是不知家中這一番故事,走在平時一點不費勁的路上,聽著身上兩人沉默的呼吸聲,不自覺咬破了嘴邊的唇角,顧不上鮮紅的血珠涌出。
“嘖..”
林青心內暗罵一聲,面上不動聲色,呼吸也盡量仿著原來的節奏,感覺著肚子傳來的小豆芽的異樣,左邊的胳膊同樣早已沒了知覺,眼前有些模糊的疊影,緊緊眨了眨雙眼,好在快到了。
身旁的小白看著眼前這人隱沒了一路的血滴,似是察覺到主人的境況不妙,有些擔憂地叫聲含糊在喉嚨里,發出悶悶的聲響。
林青不動聲色斜了小白一眼,小白最終還是沒能叫出來,只幽藍的眼眸中隱約可見一絲焦慮。
白云昏昏沉沉地,覺得有些不對,腦子卻因疼痛有些不由自已地放空,剛剛一直的隱忍也蓄勢待發,雖說在這人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勉強,帶著他和天兒仍面色如常地走著,左腿也被牢牢地掛在這人胳膊上已疼到麻木地感覺不到存在,直到隱約聽見小白的呼嚕聲才隱約清醒了下,自然也看見了那雙藍色眼眸中的急躁,他心想,林青這人,還真是慣做如常,險些被騙了。
“放我下來吧”
白云終是沒忍住,他知道疼到麻木是什么感覺,就連他都忍不了,這人是怎么做到,不動聲色的,又是怎么做到,無動于衷的,盯著天兒即使睡著也緊皺的眉毛,無意間瞥到林青側著的眼眸,那灼到令人心間發燙的目光,啊,原來她固執起來,是這般模樣呢,怨不得那如斯少年,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