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清晨,賈援倒是準點就起了床。他這人自練了武,行事極為規律,身體基本已經形成了記憶,即便是昨夜與許褚飲酒一夜,也未曾影響到他。
待喚了許耀過來,聽得許褚仍然臥床不起,賈援暗自自吹自擂道“我這身體果然是掛比,被刀砍箭射只要不傷及要害,都能安然無恙,就連喝酒也這般生猛。”
賈援自來到了許褚莊園,倒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這許耀也是許褚家仆,一身武藝也甚是了得,賈援見了好手就是手癢,一時間倒要拉著許耀前往演武場比試一番。
許耀這邊叫苦不迭,想他當年就不是賈援對手,而今賈援已經長大成人,只怕功夫更加可怕,與他比試豈不是自討沒趣。但沒得奈何,許耀架不住賈援的拉扯,倒是一路跟著到了演武場。
這許褚的家中一看就是小有家資,莊園隱在山林之間,依仗山勢修建,背靠著大山,三面多碉堡箭樓,院墻修的極為高大,水源自山上緩緩流下,一看就就是極不好惹的硬骨頭。
這種農莊一看就是糧草居多,無甚金銀財寶,在黃巾之亂時也沒人自討沒趣,前來征伐,都去搶那金銀細軟居多的城鎮去了,故而這許氏莊園這么些年也不見破敗,反而經過不斷的加固,更顯森嚴。
這邊行不片刻,賈援和許耀已經到了演武場。四周看這場地,一眼便能看出這里的主人是個知曉兵事的,一應武器俱全,手柄處被磨得光滑透亮,刃鋒閃著道道寒光,打理保養的十分到位。
到了這里,許耀也不推脫,自去兵器架上取了一柄長劍,準備與賈援對敵,這許耀所練的武藝倒不是沙場上的技藝,反而偏向于技擊之道,一柄長劍使來,詭異莫測,倒是以技法取勝的路子。
賈援的武藝自然是比許耀要高強,但他卻少有接觸這種陰柔詭詐的路子,這次倒是想拿許耀練練手。這邊賈援也不占許耀的便宜,也去劍架上取了一柄長劍,準備與許耀對敵。
這劍是百兵之首,賈援自小就下過一番苦功,只是戰陣上以長兵器為尊,倒是用不到這劍法。
二人分邊站定,許耀呼喝一聲,道了聲得罪,卻是開始搶攻上來,賈援這邊叫聲來的好,便與許耀廝殺在了一起。
這許耀自覺浸淫劍術十數年,也不怯場,劍鋒揮舞開來,竟給人一種無邊無際的感覺,只覺得眼前都是劍影,一般人只怕是看都要看的呆了,但賈援的手眼都已經練得與身體協調如一,一瞬間便看破了許耀的破綻,一劍刺去,這許耀只覺得劍勢無論如何都進行不下去了,只得回身防守。
二人輾轉騰挪間,已然交手了七八回合,卻并無一次兵器相交,奇怪的是這許耀早就已經是滿身大汗,不能自持,只覺得就要脫力了。
這邊賈援再次變招,許耀卻是再也跟不上賈援的變化,叮的一聲脆響,手中利劍被賈援磕飛了出去,輸了較量。
許耀這邊報了拳,邊搖頭邊說道“二爺的劍術進步的真是巨大,以前與家主比試多半是蠻力的比拼,而今竟然又多了許多技巧的變化,許耀實在是不能及啊。”
這邊許耀話音剛落,旁邊又傳來了一陣粗豪的笑聲,卻是許褚在邊上早看了二人比試,待結束了方才說道“伯濟你這一手劍術倒是真的進步巨大,不過你大哥我這些年也不是在家中白過的,且讓你看看哥哥武藝。”
言罷,許褚自在兵器架上取了自己的寶刀,又選了一桿長槍,看也沒看,只用腳尖一踢,這重達七十斤的大槍騰地飛了起來,直望這賈援射去,賈援哈哈一笑,使了個巧勁,泄了槍上力道,穩穩的把槍拿在了手中。
二人也不多做廢話,拿起武器登時戰在了一起,許耀站在一旁倒像是見得多了,也不以為意,只是退到了一邊,觀看這場大戰。
這許褚果然是絕世猛將,刀法大開大合,將剛猛的路子走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