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荀彧究竟有何計策?
只見這荀彧不慌不忙,拿起身側水杯飲了一口清水,接著說道“主公此時是困龍之勢,空有抱負卻無處施展,主公麾下人才濟濟,有賈援賈伯濟、許褚許仲康這般岑鵬馬武一般的人物,又有夏侯氏、曹氏驍將為羽翼,大軍訓練有素,士卒精銳,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說道這里,曹操卻是將荀彧打斷了,笑著說道“我麾下不只有岑彭、馬武這般人物,還有像先生這般蕭何、張良一樣的智謀之士,這才是我立身的基礎啊。”
荀彧聽得曹操夸贊,道了一聲謬贊了,接著對曹操說道“主公此時想要破局,關鍵便在這黃巾軍上了。自張角身死,這黃巾軍大都成不了氣候,但在這山野之間,仍藏有無數人馬,彼時挨過冬季,定要下山劫掠一番,沛國身處豫州毗鄰兗州,這兗州、豫州如今是黃巾賊鬧得最厲害的地方,主公只要靜待天時,操演人馬,擇機而出,定能掃蕩兗州,取一塊立身之地。屆時主公以沛國為根本,北略兗州,徐徐圖之,以兗豫二州為根本之地,妥善經營,未必不能匡扶宇內,達濟天下。”
曹操聽了荀彧規劃,激動莫名,對荀彧說道“文若果然是吾之子房,只需按照文若之言,我等擁二州之地,積蓄實力,定能澄清宇內,重振大漢聲威!”
荀彧趁熱打鐵的說道“主公即無不臣之心,又何須理會袁紹,這劉虞劉伯安漢室名臣,又是寬厚長者,如何瞧不出袁紹狼子野心。我等休書一封與袁本初,陳說厲害,不與其正面沖突,料來袁紹也不會逼迫過甚。”
曹操聽后大喜,此時劉虞為幽州牧,論實力確是比袁紹都要強些,想來他也不會被袁紹脅迫,做出謀逆之事。畢竟長安天子尚在,這些宗室的利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維護漢室法統。
曹操聽了荀彧建議,也不再糾結,這些關節他不是想不到,只是就像賈援所說,當局者迷罷了。
當即曹操便著人回了袁紹一封書信,言道“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眾、興義兵而遠近莫不響應,此以義動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奸臣,未有昌邑亡國之釁,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諸君北面,我自西向。”
卻說這袁紹接了曹操書信,看后也不如和憤怒,對身側許攸說道“孟德還是這般脾氣,我料來他也不會同意,本想拉著他這首倡大義的壯壯聲威,也好讓那劉伯安知曉厲害,沒想到卻未能如我所愿啊。”
說到這里,袁紹搖了搖頭也不多想,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本就只是與韓馥試上一試,到時候便可以奉天子以討不臣了,但這劉伯安也是個不識抬舉的,膽子小的很,到現在也不敢答應,只怕這事算是失敗了。”
許攸冷笑一聲說道“主公,這劉伯安非是膽小,倒是精明的很呢,此時他是幽州牧,若是應了主公之邀,一朝名聲喪盡,又會失了幽州根本,怕是會成為主公手中的玩物了,此時他只需坐守幽州,便可笑看天下風云,畢竟這天下劉姓宗親跨州連郡,為數州州牧,只要他劉虞不做忤逆之事,誰也奈何不得他。”
許攸這話說的疏無敬意,這人膽大包天,早在中平元年便敢與時任的冀州刺史王芬意圖廢立靈帝,可以說沒有伊尹霍光的才能,倒是有伊尹霍光的心。
許攸說完了劉虞,又對袁紹說起了曹操“主公,此時孟德雖然未同意迎立劉虞,但看他信中所言,倒也對主公并無不敬之義,此時彼在豫州,連結兗州,此二州黃巾為禍甚烈,曹操也翻不起浪來,此時正合遠交近攻之意,可以交好”,說道這,許攸話鋒一轉,眼露精光道“主公此時最大的敵人并不是那董卓之流,反而是這韓冀州啊!”
袁紹聽了許攸之言,眼中亦是閃過精光,口中說道“子遠之言我亦知曉,只是這韓馥與我多有幫助,又是我袁氏故吏,平白謀人基業,非是大丈夫所為。”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