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援來去如風,在己吾大鬧一番,便不停留,一路縱馬疾行,不日便回到了東郡。
他也知此番行事若被曹操知曉,定要挨上一頓責罵,好在賈援這人臉皮甚厚,大搖大擺的帶著人馬回了樂平大營,也不向人說起此事經過,又嚴令士卒保守秘密,一時間竟也無人知曉他數日內便去陳留干下了如此大事。
眾人看賈援馬上虎皮,還道自家將軍當真外出行獵了,你若說不信?那這尚存血跡的虎皮作何解釋?
一時間賈援獵虎勇士的聲明倒是在營中傳開了,也算是無意之舉給自己打了個掩護,起碼在樂平這里沒人會懷疑他跑去了陳留。
這廂歸了營,賈援卻是隨典韋去見了他的家小,這典韋的兒子典滿虎頭虎腦甚是可愛,想來日后長大也定是一員猛將。一切安排完畢,賈援拱了拱手,便拜別了典韋,準備過兩日再帶他往見曹操,尋個前程。
“奉孝兄,別來無恙啊!”
賈援略有尷尬的出現在了府衙,郭嘉正在吃此處理政務,本來臉上還帶著笑意的與曹昂敘話,待見了賈援入內,郭嘉當真是表現了一項絕活,臉變的比什么都快,一瞬間便面無表情。
曹昂瞅瞅賈援,又看看郭嘉,立時便覺得兩邊自己都惹不起,一個是拳頭大,一個是腦袋靈,各方面都對曹昂呈碾壓的態勢。
“將軍,郭大人,我想起來了,今晨有士卒在軍中打架鬧事,我還未處置,此時便不能在此作陪了。”
曹昂急忙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罵罵咧咧的走了。
賈援和郭嘉二人在唐上大眼瞪小眼,倒是僵持住了。
“將軍好生英武啊,撇下這上萬大軍不顧,跑出去行獵,一走便是三日,郭嘉好生佩服,想來古之名將都是如此,倒讓嘉開了眼界。”
到底還是郭嘉先開了口,只不過語氣十分不好,多有譏諷埋怨之意。
賈援倒是松了口氣,郭嘉這種文人,你要真惹怒了他,只怕當面的時候就會一直與你笑嘻嘻,轉過頭來指不定怎么安排收拾你。
此時郭嘉對賈援一陣冷嘲熱諷,倒令賈援松了一口氣,只要還愿意交流,就證明沒生氣到極致。
“奉孝,是我孟浪了,這些日子也辛苦奉孝了,今日之后我便常駐此城,再不出去。”
賈援這廝認錯極快,知曉作為智者的郭嘉被自己擺了一道,接下了繁多的政事,早就心有不耐了,此時賈援表示愿意接過手來,郭嘉的怒氣倒是去了一半。
“伯濟,我癡長你一歲,也是一直將你當弟弟看待的,只是你這性子為大軍主帥還是稍有不足。你前番弄險渡河,結果是好的,我也十分敬佩你的膽氣,但我還是認為你過于莽撞了,也不知你為何時而聰穎過人,時而又莽撞行事,我只希望你以后能以己身為重,萬勿因一時熱血上頭而沖動。”
賈援當即點頭稱是,只不過心里卻想的是他賈伯濟若是沒了這心中血性,也便不是他自己了。
咦?郭嘉為何會如此言說,按理說只是外出行獵罷了,該不會像他說的如此嚴重啊。
郭嘉注意到了賈援的口是心非,凝神片刻,眼神看向了窗外。
“也罷,你賈伯濟若是老成持重,按部就班也不會這等年紀就成了天下名將,倒是我看的不清了。伯濟啊,我自幼家貧,雖是潁川士卒出身,但到了我這里除了先祖族學,其他的半點也無。我縣中常有大族,欲謀我傳世立身之學,若不是我郭奉孝有幾分急智,又與荀彧這樣的大族子弟為友,此時只怕也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郭嘉忽然說了段毫不相干的話,看賈援要出言附和,便揮了揮手打斷了他。
忽然,郭嘉緊緊的盯住了賈援的臉,半晌卻是笑了。
“伯濟,昨日主公來信,問起了你的下落。又向我說起了一樁事情。那陳留太守張邈治下出了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