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外面等候的渠帥們見了郭嘉神色,心里便咯噔一聲覺得不妙,怎的如此快就談崩了?
人最怕的便是有了希望反而再經(jīng)歷絕望,這些人要是不知道郭嘉前來勸降,也就罷了,但此時人來都來了,生的希望都看見了,此時你又說叫人去死,是誰也都受不了。
當下管成麾下大將左力便將郭嘉拉住,剛待大聲咆哮詢問,但想了想郭嘉此時的身份,覺得自己的生路都在此人身上,卻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對著郭嘉說道“先生,不知臉色為何這般難看,可是與我家大帥談的不妥?”
郭嘉被左力拉住,只覺得肩膀甚痛,冷颼颼的眼神便緊緊地盯著左力蒲扇般的大手,這左力也不知怎的,倒是有些怕了這手無縛雞之力的郭嘉,訕訕的放開了手。
郭嘉的表情這才轉為柔和,搖了搖頭,對著眾人說道“不可說,不可說,此時你們還是去問你家大渠帥吧!”
聽得郭嘉此言,更是讓人著急,這邊另一名小渠帥宋芎卻顧不得許多,一時犯了混,很是不客氣的對郭嘉說道“今日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可別想走出這帥府!”
這邊另外幾名渠帥卻是立即將將宋芎拉到了一旁,紛紛出言責怪“你這憨貨,怎么與先生說話的,先生如此宅心仁厚,又慧眼識英雄,定不會欺瞞我等!”
這群人說完了話直拿斜眼去瞟郭嘉神色,倒是開始拿言語擠兌起郭嘉來。
郭嘉聽了宋芎言語,眼中一抹厲色閃過,轉而便隱匿不見,反而故作感嘆的說道“也罷也罷,便與你們說上一說!”
“諸位,我郭奉孝也是出身貧寒,可沒有絲毫瞧不起諸位的意思,在我看來諸位也都是好漢,此時我等兩軍廝殺,各有損傷,反而不美。我本欲將眾位延攬至軍中,也好謀個富貴前程,怎奈管大帥在爾等面前是說想要投降,但背地里可是強硬的緊??!”
郭嘉此言一處,當真是震住了眾人,這管大帥瘋了不成,有活路難道還選死路?
“還望先生解惑!”
“諸位降了我軍定不會丟了性命,以我對賈太守的了解,諸位定會受到重用的,我們太守身側心腹騎將劉產(chǎn)就是黃巾出身,此時都已經(jīng)是百人將了,但管大帥身為十幾萬人的統(tǒng)帥,卻是降不得啊,我郭奉孝倒是理解了,管大帥這是害怕不容于我軍啊,故而在內里一再推諉于我,沒得奈何,嘉只得出來,大帥一會出來了只怕便會對諸位說是我郭嘉言語為難他了?!?
“怎會如此?我看大帥明明也是想要降的啊?”
“是了,他管成只怕是在我們面前一套,在郭先生面前一套,只要他將責任推給了郭先生,我等也不會怨他,還不是要死命給他賣命?”
“不可能啊”
“管大帥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郭嘉一席話就好似炸彈一般,在黃巾軍眾將中炸響開來,大家對此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shù)人倒是信了郭嘉說辭,畢竟他們換位思考一下,便知道如果自己是管成此時也不敢投降??!
郭嘉看著眾人議論不休,卻是拱了拱手,轉身便出了府去,準備回轉城外了,在府中的大小渠帥恭恭敬敬的將郭嘉送了出去。
過得片刻,這大帥管成也從后堂轉出身來,看到他的身影,議論紛紛的眾人倒是閉上了嘴。
左力嘴快,忍不住便出言問道“不知大帥與這郭嘉商議的如何???”
“休要與我提這廝,這人竟然跟我說降者要十抽一殺,以儆效尤,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我如何能忍,念在他是來使的份上,我也只是將他趕出,沒取他性命,但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這人,便讓他自行離去了,諸位可莫要再起降意,我看這曹軍就是想要致我等于死地!”
“可”
管成一番話說完,見有人還待要問,卻是忍不住厲喝一聲“諸位,此時再有言降者,休怪我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