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信領著人馬,一路奔波,漸漸的已經離壽張城有三十多里了。鮑信此行倒也不是無頭的蒼蠅,過汶水前往谷城才是他的目的。
此時濟北國和東平國俱都亂成了一團,據探馬來報,這管亥行蹤飄忽不定,大部人馬屯駐在章縣,自己帶著游騎四處出擊,曹操每次試探性的進攻都被管亥率人堵住,可以說與濟北國的聯系已經斷絕了。
這次鮑信前往谷城,卻是要打通與濟北的聯絡,他身為濟北相,這些年在濟北也是有許多根基的,只是劉岱一朝傾覆,緊接著張邈又身死陣上,朝廷兵馬敗得太快,沒得奈何,鮑信留下的許多布置都沒能發揮作用,就被攆到了東郡。
此時前往谷城,倒是要用上他布置的后手了。這鮑信也算是兗州名門,一家子都在兗州為官,相比于濟北國,他家更是泰山郡望所在,只是這泰山作為黃巾軍入寇的第一站,損失不可謂不嚴重,鮑家多年的苦心經營已經毀于一旦了。
鮑信之所以如此著急的回濟北國,未嘗沒有為家族計的緣由,只要他還是那個實權在握的濟北相,那鮑家就不算完。
過了谷城便離濟北不遠了,在黃巾入寇的時候,鮑信便安排了另一名弟弟鮑韜率了五千人馬,帶著這些年積累的家族財富藏匿在了濟北國的一處大山中,本是想互為犄角,尋機破敵,卻未曾想黃巾軍進軍如此迅速順利,倒是失了計較,前面鮑信與曹操兵進濟北國,卻是失了鮑韜蹤跡,此時鮑信親自出馬,定要尋到鮑韜。
“我到了谷城便四散游騎,尋我弟蹤影,此時黃巾軍都在章縣,想必也不會被堵住,與小股黃巾試探性的接觸幾陣,探明了情況,再做計較!”
離谷城堪堪不到二十里,鮑信松了一口氣,此番出擊,雖是要尋找黃巾軍蹤跡,探明敵情,但直到出了壽張,才知道此時的東平國亂成了什么樣。
這黃巾軍一股股的小隊人馬散在鄉間,四處掠奪就食,雖成不了大氣候,但這些人不事生產,一味破壞,對百姓的傷害可要比大隊人馬還大,鮑信縱兵廝殺了幾陣,還算順利,但鮑信的心里總是覺得比較別扭,似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哥哥,我們這次進軍谷城,一路上都很順利,我看黃巾軍是不是也怕了孟德公兵鋒,都退回到了魯國、泰山一地了,不然我們出來這么久,怎么一股大隊人馬都未曾遇到,只是不知哥哥為何執意進軍,合孟德公人馬不是更加穩妥嗎?”
鮑忠剛從壽張出來的時候還道鮑信乃是曹操派出的試探性進攻的人馬,暗里是要尋到鮑韜帶著的人馬,只是這一路走來,卻越來越覺得不對,鮑信這是打算合了人馬聚兵一處,看情況進軍濟北了。
“叔義,我跟孟德討了差事,明里雖是讓我等探聽虛實,其實孟德也是知曉的,我鮑信畢竟是一路諸侯,哪里能久居人下,我非是不服他的統帥,只是畢竟還是要有所分別的。我聽他號令自無不可,但要是麾下為將終究是有幾分別扭。此次出擊,一是要找到鮑韜合了兵馬,二卻是要保持我軍的獨立性,最好是能找到黃巾軍勝上幾場,也莫要讓曹營諸將小覷了我等?!?
于禁看著鮑信、鮑忠臉上唏噓不已,心下一嘆,忍不住開口說道“主公,我觀孟德公對主公甚是親善,想來并無他意,按兵不動也只是要尋得戰機吧?!?
“文則,我與孟德是多年的好友,他是怎樣的人我如何不知,我鮑信若是和袁紹一般有那爭雄天下的野心,孟德不會容我,但我鮑信素無大志,孟德自然待我親善,哪怕占了濟北國孟德也不會說什么的,但哪一路諸侯希望自己的麾下有這種半獨立的小諸侯,他在壽張拖得越久,我在濟北的根基就越淺,最后取回了濟北,只怕就不是我鮑信的濟北國了。我這身后非只我一人,這么一大家子人都指著我鮑信興復基業,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于禁聽得唏噓不已,鮑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