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一座在中國歷史上舉足輕重的城市,中國古代最興盛的兩個朝代,漢朝和唐朝都是以長安為帝國的都城,兼并天下的。
由此可見,長安城的地理優勢十分巨大。長安是十三朝古都,是中國歷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時間最長,影響力最大的都城,然而此時的賈援站在這座巨城腳下,卻趕到了十分的荒涼破敗。
自光武皇帝遷都洛陽之后,長安雖然名為西都,但實際上再也不復西漢時的輝煌壯麗了,政治上的地位下降必然也會導致經濟上的地位下降,這就讓長安城是一年不如一年。
所以后世的史學家將漢代分為了西漢和東漢,二者雖然都承漢制,但內里的東西早就有了變化。
劉邦是靠什么起家的?他充其量也只是祖上是個魏國的小貴族,但到了他這一輩,早就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泥腿子,跟他起家的不是縣中小吏就是屠戶地痞,就沒一個出身高貴的。
那些六國貴胄,早就一個一個的被劉邦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中,所以劉邦立國之初,這些新晉的貴族們無一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皇帝不高興了還要被找個由頭收割一匹韭菜,可以說真的慘兮兮。
彼時就連大貴族也不能幸免,皇帝一句你進貢的金子不純,對祖先不敬,便能夠剝奪了爵位,劉備的祖先就是這樣失去了爵位,淪落為普通百姓的。
但是到了西漢末東漢初這一階段,事情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連續的幾個皇帝無能,自然讓底下臣子的勢力抬起了頭,這些人彼時雖然沒有造反的念頭,但出于人的劣根性,還是掏空了心思去挖大漢朝的墻角。
于是西漢最犀利的陵寢政策便遭到了根本的破壞和抵制。
本來西漢的皇帝一繼位便開始修建自己的陵寢,這個時候便會從關東豪強手中搜刮大量的人力物力,一旦本地的太守縣令覺得你已經龐大到影響到了地方的正常運行,那么不好意思,你全家跟著去關中走一遭吧。
而這些地方的豪族豪強到了長安城,自然是連蝦米都不是,只能乖乖的前往陵區過活,如此下來,只要建成了一座陵寢,便會形成一座不小的城市,這些城市就好像長安城的衛星城一般,大大的加強了長安的實力,同時也加強了中央政府的實力。
如此一來,地方豪族成不了氣候,長安政權又日益穩固,天下自然沒了動亂的根源,而中央政府也保持了覺對的優勢,也沒人敢于說出半個不字。
可自劉秀上臺,這種情況便變了。你不能說劉秀是個蠢貨,正相反,光武皇帝可是古今以來少有的明白人,但即便是他,面對著整個天下也是無能為力了。
劉秀畢竟也是靠著河北豪強起家的,他不能成功了就反過來自毀根基吧。于是劉秀也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既然不能從皇權上強行壓制你,那就讓別人來替我做這個事情吧。
于是各種地域政治勢力應運而生。雖然在執政者執政的時候起到了較好的作用,但時間久了,自然會形成許多的地方盤踞勢力,這些人以宗族血緣為紐帶,形成了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小團體,一步步的吸食著大漢朝的血液,直到大漢朝再也挺不住,轟然倒下。
卻說此時的長安城有李傕、郭汜二人率著人馬駐扎,又有天子儀仗和百官為輔助,朝中鐘繇、楊彪等人杰列于堂上,本不應該如此破敗。
但李傕、郭汜二人帶兵打仗也許有著自己的一套,但你讓他治理地方搞建設實在是強人所難,加上二人與朝廷實在是缺乏基本的信任,基本上也只是將朝廷當成了自己的橡皮圖章,想用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用,所以這長安城反而比天子剛來的時候更顯得“蒼涼”。
“伯濟,這長安城怎么如此差勁兒,我看著還不如我們兗州的昌邑城呢,昌邑雖然只是個州治,但有主公的治理,可是比這長安要強多哩!”
這剛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