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她們也沒有錯過大祭司的話,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唯有漆黑的眸子在眼底掠過一抹幽光。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祭司在等什么?
眾人同樣在等著,這是一場無形中的較量。彼此之間各有衡量,至于結果如何,誰知道。
藍白率先來到大理石身邊,對著他攻擊…只是還沒有落在他身上,遠處一聲嘶吼傳過來,在空間似乎都形成漣漪,震蕩。
“吼~!!!”
凌夜幾人皺著眉,頓時警惕的看著周圍,很快,一陣腳步聲沖過來,凌夜看見眾多女人赤紅著眸子,手腕處還帶著勒痕,赤著腳就對著他們沖過來。
她們看著地上的尸體,面容猙獰,垂下的手握緊爪,突然發狂,抬起頭向凌夜等人沖過去。
凌夜在看見她們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些人很可能就是孕育著的母體。
在她們沖過來的時候,凌夜皺著眉,并沒有猶豫。那些女人五指指甲尖銳,沖過來就對著她們的脖子掐過去,張大嘴巴如同野獸一般,想要撕咬。
凌夜側身躲開她們的攻擊,抬手的匕首落在對方的脖子位置,并沒有留情。
她們或許是無辜的,被迫無奈的。可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留。凌夜不可能因為她們的無辜,就手下留情,讓自己丟了性命。
鮮紅映入眼簾,大祭司眼中的光亮更甚,就像是漆黑沒開燈的房間,突然被打開燈一般。
唇角勾起的弧度增大,動了動薄唇,說著無聲的話,握住旁邊權杖的手更加用力,身體也有些輕顫,就像是在迎接著什么。
凌夜看著這幕,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信徒’,瘋狂的信徒。
就是一種直覺。
凌夜也沒有多余注意力觀察,周圍盡是野獸和女人對自己前仆后繼。轉過臉和五號相視一眼,這樣下去不行。
別說對方的底牌出沒出來,沒出來,她們可能被死。出來了…她們很可能打不過。
“走吧。”五號。
凌夜點頭,看著距離不遠的小可臉色蒼白,緊緊咬住下唇,才使唇上多了一抹血色。
對著旁邊出手,靠近她,輕聲道“走。”
小可察覺有人靠近,看見是凌夜的時候,依舊警惕著。
直到聽見她的話,悄然松了一口氣,在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大祭司搖搖頭“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如今,為了你們,已經死了這么多的生命,怎么可能還會讓你們離開呢。”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明明眼前的場景是他自己喜聞樂見的,現在裝什么大尾巴狼!
凌夜她們并不理會大祭司,就想找個機會沖出去。
大理石也不在意有沒有理會自己,只是含著笑意的看著他們,耳朵動了動,“你們現在想走,恐怕是晚了。”
大祭司聲音剛落。
“吼~!!!”一聲嘶吼由遠到近,接著一頭…體積并不大的‘豬’在眾人眼前出現。
小小的,和剛滿一周的孩童差不多大小。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聲音。
并不是來搞笑的,在它來到之后,眾人看著黑白相間的花豬分兩邊退開,給它讓道。
黑白豬邁著優雅的腳步,一動一扭的走過來,從口中發出微弱的“嚕嚕嚕…”
大祭司看著它眼里的笑意仿若溢出來,低下頭看著它道“你來了。”
黑白豬聽見大祭司的聲音,動作一頓,只是很快又隱下去,轉過頭若無其事的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盯著凌夜等人。
“吼…!”聲音傳過來,原本撲向凌夜等人的野獸還是女人都僵硬著身體退后。黑白豬見此動了動,踏上地上的尸體,腳下沾染著血液,因為浸濕到地面,和泥土混合黏糊糊的。